周陨给他手腕上涂好药,吸收之后才轻轻把他手腕放下,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。
明明旁边就有个陪护床,周陨也不上去,就趴在鹿泠病床上,虚虚握着她手,闭上眼.
第二天早上,周陨很早就醒。
医生说鹿泠可能要中午才能醒,他想在这里看到鹿泠醒过来。
七点多时候,门后传来轻微声
这次医生进去许久,直到医院外面天色完全沉下去,医生才神情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,摘口罩说:“结束,手术很顺利,只不过病人声带现在还很脆弱,需要好好休养,两个周内可能说不话,想要彻底恢复话,至少也要等半年以后,这半年要尽量少用嗓子,不过说话是没有什问题。”
周陨只觉得心头块石头安然落地,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医生道:“应该做,别客气。”
手术前打麻醉,从手术室出来时候,鹿泠还是昏迷状态。
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浓密修长眼睫在眼下落下片阴影。
鹿泠曾经跟他说过,小时候那场突如其然高烧,也伤过声带。
周陨嗓音干涩地问:“会有风险吗?”
“手术都会有定风险。”医生严谨道,“只是这个手术恢复治疗性质居多,基本上是不会有问题,您可以放心。”
“那就做。”周陨不再迟疑地点点头,“她没有家人,来签字可以吗?”
医生迟疑下:“你们关系是……”
到医院后,鹿泠被送进手术室,周陨跟周叙在门口座椅上等。
周叙看眼旁边人,轻声道:“你要不要先去把手洗下?”
周陨手指、手心里片片红。
他目光怔怔盯着手心,心不在焉地摇摇头。
周叙叹口气,起身去找护士借块毛巾,用温水润湿,把周陨手擦干净。
周陨坐在病床旁边,轻轻握着鹿泠手。
鹿泠手腕上还有被绳子捆绑过勒痕,圈圈暗红色,让人看着就心疼。
周陨小心抬起他手,搭在自己手心里,用消毒绵蘸着医生给他开药膏,动作很轻地,点点地敷到鹿泠手腕上。
鹿泠还没有完全退烧,手心握起来还有些温热——他手握起来难得这样有温度,以往总是冰似冰凉。
鹿泠还在睡着,面容看起来竟然有些恬静,长发散落下来,像个童话里睡美人。
周陨说:“是她未来伴侣。”
医生有些惊讶,手术室里面那位,分明也是个男生。
周叙拍拍医生肩膀:“没关系。”
医生跟周叙是朋友,以为周叙知道这件事,于是也识趣地没多问:“那就准备手术,他情况比较特殊,给你们插个队。”
周叙微微笑笑:“谢。”
周陨本来以为处理鹿泠伤势可能需要很久,但是半个多小时就有医生从手术室出来。
周陨下站起来。
周叙问:“怎样,她还好吗?”
“嗯,情况倒不算严重,比想象要好很多。”医生摘下口罩道:“都是皮外伤,只要做好退烧、消炎,就没有什大碍。”
顿顿,医生又说:“只是,病人声带以前就有过损伤,这次发烧又引起恶化,目前处于失声状态,需要马上进行修复手术,不能再拖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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