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力抱着鹿泠脖颈,滚烫眼泪落在他皮肤上,声音几近恳求:“姐姐!求你!求你……”
鹿泠闭闭眼睛,轻声地说:“阿陨,你先带她出去吧。”
周陨低低“嗯”声,把鹿织抱出客厅。
环境骤然安静下来,偌大客厅里只有鹿泠和鹿家女人——她仍然瘫坐在地上,身体神经质发
小孩眼睛并不是什都看不见。
鹿织又用手心抹下眼泪:“爸爸被警察叔叔抓起来,因为他做错事,不怪姐姐。”
鹿泠脸上几乎面无血色,他几不可闻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如果没有鹿织,他可能已经死在那个高烧不醒夜里。
但鹿织以后,不会再有个完整家。
以后她没有家,也没有父亲。
鹿织却只是用力摇摇头。
鹿泠在鹿织前面轻轻蹲下来,抹去她眼泪,轻声地问她:“阿织,你愿意跟起生活吗?”
“会照顾你,像以前那样。”
鹿织哭浑身发抖,伸出胳膊抱紧他。
鹿织眼眶完全红,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鹿泠。
妈妈说,都是鹿泠害爸爸进监狱,每天在她耳边响起都是极尽恶毒谩骂和诅咒。
可鹿织不相信。
……不相信她姐姐是那样人。
鹿织蹒跚地走到鹿泠面前,抬着脸,泪眼模糊地看着他。
从鹿自鸣被拘留那天起,鹿家已经变成个名存实亡空壳,而随着鹿自鸣审判结果将定,这具摇摇欲坠“空壳”也要轰然崩塌。
鹿织很早就被女人接回去,鹿泠跟周陨到鹿家时候,公开庭审直播也到尾声——鹿自鸣触犯多种罪名,数罪并罚,最后判有期徒刑14年。
锤定音。
鹿家女人下瘫坐在地上,脸色变得煞白,嘴唇不住颤抖着。
家里阿姨管家早就被遣散,这座别墅好像个冰冷牢笼样,可能在他们家里住习惯,鹿泠走进来,感受到股冷意。
周陨看着鹿泠过于苍白脸色,伸手握住他冰凉手。
“姐姐可不可以。”鹿织抽口气,嘴唇动动,像是难以启齿:“……可不可以让阿织跟妈妈在起。”
可不可以,放过妈妈?
鹿泠眉眼缓缓冷淡下去,神情好像凝冰霜,他轻声地对鹿织说:“你先出去。”
鹿织微微睁大眼睛,满是惶恐:“姐姐……”
然后哽咽着说:“对不起姐姐。”
“想陪在妈妈身边。”
鹿泠手指不自觉地轻颤下。
鹿织趴在他肩膀上小声抽泣地说:“爸爸妈妈定是做让姐姐很生气事。”
“他们对姐姐不好,知道。”
她问:“为什呀姐姐。”
“是不是爸爸对你不好。”
是不是爸爸做错事,所以才会惩罚他。
鹿泠闭下眼睛,平静目光中终于露出分痛意来:“你可以怪。”
鹿织是无辜。
看到鹿泠跟周陨起从大门走进来,鹿家女人表情骤然变得僵硬起来。
鹿织本来坐在女人身边,看到鹿泠之后,眼泪就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她摇摇晃晃站起来,嗓子里极轻地叫声:“姐姐。”
即便鹿泠现在穿男装,鹿织从小就叫他姐姐,时改不过来。
鹿泠稍微垂下眼,轻轻“嗯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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