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征哼声:“们王爷从来不会无放矢!他既然让出来找,那就定有!只是们没找到罢!”
张之敬耸耸肩,没说什,斜靠在树杈上,悠哉地继续磕着瓜子,看着袁征像个没头苍蝇样四下乱撞,拿佩刀下下戳着泥地,恨不得要挖地三尺。
袁征索性屁股坐在地上,抓着脑袋,口中念念有词地念叨:“凡市井藏尸者,为恐日久腐烂发臭,则必深挖、深埋、窖藏、冷封,若现场查实无此条件者,则需着重考量碎尸血迹、搬运痕迹……”
张之敬问:“小征哥儿,嘀咕什呢?瞧不出你堂堂小副将,还是个精通命案人物。”
袁征摆摆手:“你别打岔,正想不起来后面是怎写。这是陆判官编纂《冤案录》,专门写查案破案事,还记载许多奇案、大案,小白时常在耳边念叨。”
沈玥猝不及防地被他踹个趔趄,险些歪在地上。
“坐远点。”萧亦然踏步上前,双手背后,拔出双寒芒锋利袖剑,头也不回地说:“别溅血身上。”
*
袁征手脚并用地扯着井绳,从茶楼后院水井里爬上来。
张之敬歪在树上,手里捏捧方才从雅间里拿瓜子,皮吐地:“怎样啊小征哥儿?井水澡洗如何?”
他眼。
沈玥见好久收,敛笑,看向那几个被打趴下茶客:“仲父,你是如何看出这几个人有问题呢?”
“这茶楼传讯,以评书为引,传讯之人以此为号,听训之人几人组,确保所传无误。陛下刻意点出好戏给臣看,又何必明知顾问。”
沈玥做恍然大悟状:“哎呀,仲父千里单骑评书太过精彩,朕都没顾得上瞧他们嘛。”
先前因混乱躲在柜台后方掌柜,这才战战兢兢地爬出来,才刚露个头,又被这位财大气粗小公子锭银两砸回去。
张之敬嗤笑道:“那咱们现在可算得上是现场查实,这茶楼日日人来人往,距离拘捕唐如风也已经过去四五日,即便真有什痕迹,也早处理干净。
袁征浑身让井水泡个透湿,秋风吹,冻得直打哆嗦,他丧气地摇摇头:“老泥鳅,还真让你说对,里头水清澈见底,别说井底藏尸,连个耗子也藏不下。”
“早同你说,店家还指望这水井煮茶烧饭呢,怎可能在水井里藏人?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,老泥鳅咋可能会骗你?”
张之敬给自己外裳脱下来,劈头盖脸地甩到他脑袋上。
袁征扒拉下来披在身上,疑惑地四下打量着这方不大院落,连草都没长过脚踝高,眼便能看个遍。除眼下这方水井,着实没什其他能藏地方,更别说要掩人耳目,毁尸灭迹。
张之敬道:“方才店家宿处和伙房,连床板底下咱们都已搜过,现在连这水井也被你下去翻趟,还不死心吗小征哥儿?”
“打扰。大理寺办案,缇骑就在外面。”
说着,沈玥撩衣摆,慢条斯理地坐下来:“仲父,这温润和气翩翩小公子,实在是不适合做吓唬人问口供事,你看……”
萧亦然没好气道:“看什?长就很吓人?”
沈玥用力地点点头。
“……”萧亦然抬脚,踹在沈玥坐着长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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