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父何必这提防朕呢?朕确无法自证当初管严二要唐如风真实目,仲父不信朕也情有可原。”沈玥放下折扇,收敛笑意,难得地认真道,“朕不能用句不知情就开脱自个儿,朕事先确实想过,严家如此轻易地交人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查旧案倒是容易,只要问问陆炎武便知,但能捏住人证机会实在少之又少,恰逢严家改朝换代这样天赐良机,朕总不能因噎废食,前怕狼后怕虎。所以,就算严家兴风作浪朕也认,总得试上试,先将人要来再说,朕见着人,才能知道他们作是哪门子妖不是?
虽然中间出些差池,还连累陆大人,但现下既然仲父不打算用这个唐如风翻案,那不管严家、又或是朕落下
“仲父,这位账房先生验尸已经有结果,致命伤在脖颈处,被细绳勒断,勒痕呈斜向下切口状。初步推断凶手是背后下手,身量比死者矮,且力气不大,借着自己体重下坠勒死账房,藏尸在烟囱里。当时茶楼里符合这特征茶客共六人,暂时还没审出什结果。”
萧亦然看过案卷,沉思道:“不太对劲。镇抚司改制前搜罗罪状最为在行,又跟着陆大人办这多年案,有如此明显特征,不该没有结果才是。”
“仲父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。”
沈玥摊开折扇坐在旁边:“朕回去后仔细想想,这凶手其实也未必就在诏狱关着那帮茶客里。很可能在们动手抓人前,凶手就离开茶楼,又或者凶手前日干脆就没有出现过。”
“陛下所言,想必是有定论?”萧亦然抬眼审视他。
烦躁地抓抓脑袋:“那现在陛下人被你气走,线索又断,咱们怎办?”
“等。”
萧亦然将沈玥名字以笔抹去,没什情绪地说:“若是陛下当真想杀,中秋那夜完全可以动手,现今既然还活着,陛下又再三示好,想要同联手,必然不会止步于此。唐如风旧案掰扯不清,他就赢不信任,所以们只需要等。等到陛下想出新能够自证清白法子,然后主动送上门。”
“……还来?”
袁征头栽在桌子上,“小陛下再回来,应该不会继续骗咱们吧。”
沈玥胸有成竹地摇着折扇,昨日颓然早已消散,夜过后依旧是少年意气,笑得明媚俊朗。
“凶手有备而来,占用茶楼往来通讯目是什?据验尸推断死亡时间来看,恰好是唐如风被抓之时。所以,这案子关键,还是在唐如风身上。仲父可否允朕,去见他面。”
“不可。”萧亦然干脆回绝。
“仲父,朕可是严二公子刺杀案同谋,仲父问不出话,朕未必就问不出来。”沈玥话锋转,笑道,“何况,仲父才刚教导朕审讯之道,朕还想亲自试试呢。”
萧亦然不为所动:“同谋相见,多半是为串供。陛下还是先把口供交代清楚,臣才好放你进去。”
萧亦然搁下笔,眼前闪过沈玥那双澄明透亮眼睛,如晨曦破雾熠熠生辉,永远带着真诚笑意,让人竖起防备无处招架。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*
沈玥那超乎常人执行力和头脑,并未让他们等上太久。
次日早,他便亲自带着大理寺案卷,再度登王府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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