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亦然正色嘱托道,“这次秋狝,咱们被严家打个措手不及,现下军粮和流民这些大事都压在征哥儿身上,难
这段时间政权交割,贪墨案抄家抄得人心惶惶,内阁中那位里通外贼之人尚不知其身份,以太后为首黎家闹得不可开交,北营铁甲又因出叛军肃实整顿……
内忧外患,诸事繁杂。
委实不是与他论道儿女情长时候。
萧亦思量片刻,依是团乱麻。
他长舒口气,问道:“且不说他,秋狝闹出这样大动乱,北营弟兄们如何?”
他向神佛发大愿,说宁弃江山舍王位,做千古君殉臣第人,也要换你活着。
爷们儿骂他傻,可巧是,他把手按在你手上,握着他给你系那根绳,还真就给你魂儿栓回来。”
袁钊唏嘘不已。
萧亦然头痛地摩挲着腕上那根红绳。
他原本有几分揣测,只当那日是年少冲动,时热血上头,晾他几日也就消停。
急停住话头,也学着他眼神道:“不对劲!你是不是搁这套话?”
萧亦然:“……”
秋狝走这遭,在沈玥身边待得久,大咧咧袁大将军也跟着心机见长。
他犹豫片刻,隐晦地说:“觉得……陛下待,不止君臣之谊。”
袁钊脸“这还用说”表情看着他。
袁钊:“说来也是治下不严,没能尽早察觉到端倪,连军制铁甲都流出去,好在数量不多,五爷留下账目名册详细,已经查实人。
又安排各营下辖直查弟兄们有什难处,尤其老家在其余八州府,能帮把也都尽量帮帮,总不至于把自家人都逼上绝路。”
“是该这样,给大哥也去信,征哥儿已经到江北,不日便将带流民北迁。
若有南方家里无田种、无粮食,愿意北迁也可并随船迁至漠北,其他几州府也是如此。
银钱车马都从王府账面上走,万不能让弟兄们再担这样风险。”
现在看,沈玥在他这条弯路上,已然走得过分深入。
袁钊叹道:“从前总嫌你对他太过心软,留着他就是个祸害,但自秋狝这回瞧着,倒还算是有几分良心,没趁人之危不说,宁肯同各方翻脸也要护着你,也不枉费你打小疼他场。
人心难测呐,这谁能想得到,咱们心提防着小皇帝竟是个有良心,反倒是北营自个儿家弟兄闹出内患。”
萧亦然:“……”
沈玥那些小心思,和良心这东西实在是半点都不搭边。
萧亦然不好直白地说出口,犹豫道:“原以为,他是念着儿时照顾他旧情,但……似乎也不止于此。”
“瞧他那肚子歪心思,九分都搁在你身上!”袁钊自秋狝后就憋许久,终于逮到机会同他说起,恨不得掰着手指头同他数遍。
“你伤着那日,那班文臣各怀鬼胎,他没趁人之危要咱命便罢,小皇帝居然第个站出来,杀上林苑监,镇住干人。这倒也都算说过去,爷们儿赞他是个有情义人。
可他转头瞧见你形势不好,血止不住,药灌不进,连姜叔都摇头,御医也都束手无策。
当时爷们儿全慌,谁也没顾得上他,是外头值守拉他进来,两个手腕划得见骨头,血流满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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