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
事。
几时给过他脸色看？”
袁钊正预备着长篇大论地数落他“犯上行径”，前头再度响起
阵急促地马蹄声，广川翻身下马，急道：“王爷！流民乱起来
！”
萧亦然踹袁钊脚：“让你絮叨！干活去！”
袁钊骂骂咧咧地将剩下面汤口倒进嘴里，翻身上马。
初冬原本不是适宜迁民逃荒时节，即便去漠北也是大雪封山，加之水路才刚通，朝廷旨意和赈灾粮食都准备过于仓促，故而头批北上流民并不多。
袁钊颇为挫败地坐下，木然道：“小白小白……刚回来就往旁人家里窜，娘亲也不着急看，大哥也不惦记着，怎
就养这个没良心小白眼狼？”
棚里众副将异口同声：“该！”
袁钊：“……”
萧亦然笑道：“咱们阖府都过来迎征哥儿，陆府却没个人来，陆公子难免伤怀。毕竟是替们做事，先送他回去也是应该。”
“道理你当不懂？”袁钊拧巴着脸，“征儿这小子外向很，你说说，他怎就不随你儿子，天天打不走撵不跑，巴巴地往你跟前赖？”
“从哪得来？好小子，你不是去顺道劫粮仓吧！”
“八成是从水师军粮里打劫。”萧亦然笑道，“江北水师可不比咱们，军田大能跑马，又不必缴税供，富流油。”
“是嘞！学着国子监里王爷唬那个李尚书招，死赖着不肯走，秦朗哥押粮队还派八百人给撑腰，讹他们好大笔！”袁征得意洋洋地显摆，“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，也叫他们这群土匪山大王知道知道，小爷岂是他们随随便便，想抓便能抓吗！”
袁钊松口气，骂道：“回头让你做大将军，送你去北营，叔叔哥哥们全听你，威风吗？”
“哥你总笑话。”袁征扭过头去不理他，他拉着陆飞白，给他收拾碗，殷勤地笑，“王爷，先送小白回家去，让姜叔晚上给留两个大肘子！”
户部早派遣主事前来码头上为流民登记身份，更换户籍，不少人眼见到中州便动混入皇城里讨生活心思，想要抢在登记造册前潜逃入京，此时便不再肯听主事指挥，乌泱泱地齐下船，码头上挤不少人，上不去岸人便挤在齐
萧亦然口气噎在胸口，险些没顺过来：“……好端端，你提他做什？”
“呦！老三你这不对劲啊！”袁钊贼兮兮地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，“说点不开心，让咱爷们儿也跟着乐呵乐呵？”
“……”
“别裹乱。”萧亦然敲敲桌上食盒，“还剩碗面，堵不住你嘴。”
“听说镇北大将军还是你儿子请过来，你非但没领情，还给人脸子瞧？”袁钊大早起来就忙前忙后跑来接人，水米没打牙，端起碗边吃边絮叨，“到底人家是君你是臣，给人惹毛，回头小皇帝那歪心眼子转悠，可够你喝壶！”
萧亦然点头允：“年初就是琼华宴，陆公子还有功名要博，送人就赶紧回来，不可耽搁陆公子温书。”
“晓得！”
袁征将人扶上马，溜烟儿地跑。
袁钊杵在原地，面无表情地吃脸沙子。
长这大，头回出远门，这才刚回来就不同大哥说话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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