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禾帝好男色,无子嗣
“说说……他又怎你?”
萧亦然沉默片刻,看着院里折腾地沸反盈天,四处上蹿下跳袁征,低声问:“如果……换做是征哥儿,门心思地要撞南墙,劝也不听,说也无用,你当怎办?”
“哎!那就是欠揍呗!”袁钊说这个就来气,“他铁心要去江北,能拦得住?他天得往陆府跑三趟,比上茅厕跑都勤,能怎办!别说劝,打断腿都不好使!”
萧亦然:“……”
袁钊看着他,眨巴两下眼睛:“也是。你那儿子打不得,骂不,那就只有两招。”
看在大过年份上,你要是想媳妇儿,跟哥哥说,包在哥身上!”
萧亦然朝地上书扬下巴:“把书捡。”
袁钊深吸口气,实在是没忍住好奇心,咬牙过去给他捡书,甩甩上头泥,丢进萧亦然怀里。
萧亦然没头没尾地丢出几个字:“在想儿子。”
袁钊:“……?”
然摇摇头:“当然不是。”
此时,整个铁马冰河重中之重都落在南下那批珍玩之上,送得到,便是荣华富贵、入官进爵。入朝堂,有实打实权柄,便不必再依靠封锁官道这样天怒人怨方式维系世家地位。
眼下这个关口上,谢嘉澍再如何拎不清,也该明白开河道、解官运是迟早事,没必要垂死挣扎,与朝廷做对。
况且,谢嘉澍此人心机老城,城府极深,不出手则矣,若他当真想要在流民身上做文章,必然不会用如此拙劣招式,还露出这样大马脚。
这“两银”背后干系着隐匿在内阁之中,与严家同进退那位朝廷大员。
“什?”
袁钊扯过他手,把没剥完花生丢过去,冲他挑眉:“给哥哥剥。”
萧亦然瞪他眼,看在他居然还能掏出两种招式份上,任命地剥着花生。
“要说,这谁还没有年轻气盛过?墙就在这儿,你以为是为他好,非要拦着他,不让他撞地头破血流,那他能死心吗?要,你就让他撞!只要不误国本,他堂堂天子,又肚子心眼儿,能吃多大亏?”
“……”
他们几个兵痞凑块,听小皇帝随齐桓公尊声“仲父”,就爱把沈玥凑趣成他儿子,但萧亦然这种侯门子弟,向谨慎守礼,从来不拿这些称呼做文章,即便是他年幼时,私下里出口也都是尊称。
他还是头回从萧亦然嘴里,听到这两个字。
袁钊没忍住,给他扒拉过来,仔仔细细地瞅遍。
脸色煞白,瞧这刺激受得委实不轻。
他歪在躺椅上,抓把花生放在手里剥着,摆出副洗耳恭听地架势。
谁都知道,接下来琼华夜宴事关重大,正是用着这名位高权重内阁大员时候。挑动流民闹事,将其栽赃到谢家头上,是为保这位大官身份不被泄露。
但经先前城摞城役,严子瑜入狱,严卿丘俯首,严家在中州线,被那场大火断个七七八八。
这个时候,还能这般兴风作浪严家人……究竟是谁?
……
他沉思着不说话,袁钊也不好打扰他,百无聊赖地又喝光整壶茶,终于还是没忍住,凑到他身前嘟囔:“老三,这冷不丁地闲下来浑身都难受,你同说会儿话,想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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