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但时局能够留给沈玥筹码并不多。
九州督抚在会试放榜前便已入中州述职,六科议事也分外热闹,那纸震动九州《清田策》出,九州尤其江北、浙安两州督抚更是吵翻天,两位封疆大吏险些头撞死在金銮殿上,以死明
老姜头低头在萧亦然肩上扎针,头也不抬道:“大肘子站远些,莫挡光!”
袁征避着灯站开,回禀道:“王爷,弟兄们已经把人收拾,半个活口都没走漏。只是下手太快……还不知到底是哪方派来?”
萧亦然浸在热水里,唯独半边肩被扎得毫无知觉,冷热交加,滋味分外难捱,这些身体上病痛经年磨砺,至多走到他脖子上青筋,便不再向上表露,他面上依旧镇定地解释道:“无论是哪方派来都不碍事,只要九州将目光放在身上,中州压力便能减轻些。”
袁征撇撇嘴,抱着刀在门口席地坐下:“小平安有姜叔疼,小陛下有王爷管,状元郎不在,就唯独是个没人要,只能下冰水里泡着诱敌。”
萧亦然笑笑:“至多便是这两日,后头征哥儿就是想泡,也没人来往你枪口上撞。”
将这几艘船只包围在内。
“剁这波杂碎!”
袁征率轻舟划过,带着众军卒,鹰爪钩也不用,二丈长苗刀飞起直接插在船身上,顺势跃起,飞身上船,抽刀转身个利落回旋将身后之人劈倒。
铁甲军神兵天降,电光火石之间,连发讯求援机会都未留下,河面上便已再度恢复宁静。
萧亦然抓着船底绳索浮出水面,顺手捞身后小平安把,登船上甲板。
“为何?”袁征不解。
“明日酉时日落西山开琼华夜宴,九州地方对清田是何态度,朝廷作何反应,便都摊到桌面上。两相博弈之下,朝廷势必要打出记比等南下更有力度牌,方能令九州明清田决心,等四大家和地方官从这场博弈里抽身而出,们船早就已经开到金陵。”
袁征挠挠头:“小陛下……他手里除留守中州大哥,难道还有什别牌可以出吗?”
“这快就忘先前你入水师,和陆飞白那纸莫须有《与君书》都是怎来吗?”萧亦然从容地闭上双眼,平静地说,“你家小陛下他什样牌都可以有,端看时局能让他选择打什牌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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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亦然进舱脱湿衣,泡进事先备好药浴里,方才从河底滚过遭四肢百骸这才在热水刺激下,缓缓地恢复知觉。
老姜头推舱门,人碗滚热姜汤递过来,埋怨道:“才刚过三九天,河面上冻冰坨子都还没化干净,这泡得受多重寒气,落下病根儿可不容易好!”
萧亦然口气干姜汤,笑道:“有姜叔神医圣手,只在水下走这息功夫,哪有如此严重?”
老姜头冷哼声:“你已经鬼门关滚多少回,还有甚好说?老汉心疼是们小平安嘞!年纪轻轻身上没有二两肉,跟你泡那冰水哪能遭得住?下次再有这事,你喊征哥儿去!他皮糙肉厚紧!”
袁征擦着刀低头进来,正准备讨功,便顺着听耳朵,笑道:“自从有平安,姜叔都不疼,以后怕是大肘子都没有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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