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驰而归骑兵横队进营地仍未停歇,纵马朝着大营后侧驶去。
苏宏达走在外侧,被飞溅马蹄扬脸尘土。
他狠狠地抹把脸,仿佛预感到什,侧头向后方望去。
轰隆声!
惊雷般炸响从营地后方传来,爆炸地近在眼前,震得大地都簌簌颤抖起来。
苏宏达不耐烦地打断他话:“他用兵神般,鞑子都能炸上天,们能猜着?看八成也是为吓唬通州城里那班孙子,没准儿吓得他们裤子哆嗦,直接开门投诚也不定。”
“……你说是。”
张逸叹声气,通州府兵比他们手下水师还不如,他还欲再说,外头铁蹄飞溅,应是夜袭铁甲归返,二人不约而同地闭嘴,分开视线。
“还消停吗?”袁征打帘从外头进来。
“……”
江北平静原野上,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夜晚。
三大粮仓轮番炸响,声浪火海滚滚轰隆,险些掀翻水师营帐,张逸、苏宏达也跟着提心吊胆地辗转整夜。
雍朝卫所驻防军垦屯田,父死子继,号称百万大军,国防只能却靠漠北州十余万铁甲,只因其余八大州府兵将人数多半都是虚报,年年上报账目上十万水师江北,除去春耕种地农户,真正能提刀不过数千。
这千人中能有战之力,更是寥寥无几,就这还是当年江浙闹倭患,历经战火淬炼留下种子。
漠北军有个算个,不必使谎报人数这种虚招,尤其是精锐铁甲,甚至能以当十。如果不是受江浙军粮掣肘,八大州府绑在起,也打不下漠北半个城。
突如其来爆炸声炸得人心里哆嗦,巨大冲击力狠狠地推着人往前不自主地连冲几步,两位提督三魂炸飞七魄,连自己是怎被连推带拉扯进中帐都不知道。
承蒙当年水师抗倭功绩荫庇,他们常年累月窝在这巴掌大营地里,也能称得上是如数家珍。听声音,后头炸起来是早年废弃兵器库,里头空荡荡比他们脸都干净,莫说
这两人看见这罪魁祸首小祖宗就头大,谁也没理他。
袁征年纪小,过往都是在王府里听别人说起,从没打过这样痛快仗,这会儿意气风发,笑眯眯地凑过来:“们王爷有请二位将军。”
二人看着他笑脸,齐齐打个寒战。
袁征带着队卫兵,押着两位提督,往大营走去。
暗沉沉天幕被乍现朝阳撕开角,天边火光在朝阳映衬下偃旗息鼓,绵延不绝爆炸声终于停,渐渐没声势。
萧亦然敢单枪匹马出现在水师里,他们却压根儿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。
两位提督甚至不约而同从对方眼中看出些侥幸,万幸铁甲军只是借水师营地落脚,没人敢负隅顽抗,所以这阎罗血煞也没有要杀人放火意思。
张逸听着爆炸声不解地问:“没有百八十门火炮,能炸成这样?萧三是哪儿弄来火炮?”
“他娘问,去问谁!”苏宏达脸色煞白,“萧三手里统共两千人,吃咱喝咱,铁甲还是后运来!他有没有火炮,通州那帮废物不晓得,难道你还不知道?”
张逸:“照理说,萧三看军粮比什都重,他去抢粮仓倒是情有可原,炸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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