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仲父……”
沈玥将头埋在他肩上,声音闷闷地说:“这日听到好事实在太多,
萧亦然笑笑:“臣还以为……那是武扬王远嫁中州陪嫁。”
“……”
沈玥脚下猛地踉跄,好悬没咬舌头。
“你是忧心身上蚀骨毒,怕金陵在背后做些什,如当年天门般令折在漠北,是也不是?”
萧亦然有下没下摩挲着沈玥手,和着淅淅沥沥微雨,低声道,“其实蚀骨毒也有些眉目,前几日四下里都是黎氏守备,没来得及与你细说。
起来,倒映着两人身影。
沈玥半边身子僵着,耳根通红地盯着落脚溅起水花,碎碎银银粼粼波光,天地静谧,仿佛陷进场过分酣畅美梦。
萧亦然微微叹声,知道他这敏锐性子,又思慕太久时难免忐忑,反而没那容易接受,又不忍他自己黯然揣测,于是抬起手牢牢握住沈玥撑伞手,掌心粗粝伤疤磨着他手背。
“子煜。”萧亦然低声喊沈玥表字,微微停片刻。
他半生蹉跎在军营里,于情爱之事也是头回,心里窝万般情愫,难以言表,只能将真心再掏出二来。
这毒随气血游走,浸入内腑,而先前在秋狝里失血过多……也算得上因祸得福,毒性发作骤减,南下江北三个月只发作次。”
沈玥又愣好半晌没有吭声,甚至连迈步都忘,呆愣愣地站在原地,默许久方才缓过神来,转过身把抱住萧亦然。
油纸伞倾斜着落在地上,缥缈微雨使得这个怀抱带着些许凉意。
沈玥打个寒颤,缓缓地拢紧怀里人:“仲父能不计较蚀骨毒便已然觉得是委屈你,若年少无知时再信旁人挑拨,对你生疑心……都不敢想仲父如今是否还能留有命在。哪有什因祸得福?四年多削肉蚀骨之痛,就算这毒可以解,可这些年你受得磋磨又如何能抹得平?”
“过去事,哪有什是岁月抹不平?”萧亦然轻声道,“以臣子之心觊觎君上,以男子之身恋慕青衿,已是万死难赎之罪,故而身受四年蚀骨之痛,心中并无怨尤。”
“已近而立年纪,轻易不会冲动行事,仔细考量过与你事,河北这仗过后,谢家就算不死也再无力回天,只要江北水师练起来,有船,跨过长江收复浙安与闽南指日可待,就只剩下北边鞑挞还有场硬仗要打。
届时,少不得要领兵回援漠北,只要打完这仗,九州大势便算定,便归还帅印,常留中州。”
沈玥笑不出来,沉默半晌,眼底隐忧清晰可见:“瞧过近些年沧云军报,鞑挞马背上出身,战力非凡,行军诡谲,即便分裂在即,也远非江北那些伪军可比。眼下内忧未除,金陵严家又势必不会善罢甘休,还没到定要仲父去北境挑大梁时候。”
“攘外是要安内,可外乱不平,漠北就永远是个填不满窟窿。”萧亦然坚定道,“漠北三关要收,金帐王庭要灭,还要打得他们百年都不得翻身,再不敢觊觎朝疆土半分。”
“好。”沈玥定定地看着他,眼底像燃着把能烧出海晏河清野火,“那朕就等着仲父收复国土,拿漠北三关回来给朕下聘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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