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袖里还有季少师给朕留下棋谱……”沈玥蓦地想起来,站起身从挂起罩袍里抽出本薄薄册子。
“原本心里想着……少师北上之行前,大约就已经抱必死之志,如此来他留给朕东西,就算不似钟五爷那般人证物证样样俱全,也该有些许暗示提点才是。可先前在路
萧亦然笑笑,抬手摸把沈玥毛绒绒脑袋:“旁人有,子煜都要有。”
沈玥得承诺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,确信他没在说笑,这瞬间他甚至在脑海里飞速地将二人婚仪都过遍,恨不得能即刻下旨立刻昭告天下,大宴三日——不够,至少要七日,还要大赦九州,要普天同庆……
“这就是。做皇帝位子是要先天下之忧而忧,但可不是要你忧天下所有人之忧。”
萧亦然瞧着他舒展开神情,也跟着笑起来,“就想你如现在这样,什事也不必思虑,至少在你事情里,子煜可以像寻常人家少年儿郎那样,开开心心,怎高兴就怎来。”
沈玥爱极他仲父这样明目张胆偏私,来时心里那点不快意,几乎要被凭空砸下欢喜炸懵。
州就这个娘家人,诚意和心意朕都得要叫大将军看到才成。”沈玥很有些落寞笑笑,“可惜自幼长在中州,除却朝堂上干催立后承嗣大臣,便没什人管终身,太后轻易地便松手,不然也有机会瞧瞧仲父想要心意。”
“旁人管不管你有什要紧,这不是管吗?臣可是管到连自己终身都搭进来,陛下还想要瞧什心意?”
萧亦然回头看着沈玥,认真道:“等回漠北,便去请父亲来下聘,这心意够不够诚?先前同你说过,三媒六礼该有哪样都少不你。”
沈玥眼睛瞬间亮,他原本确实没放在心上,毕竟两人身份实在干系太多,如何能轻而易举就开诚布公。
以他想法,就算是在起,为免风波也定是要藏着瞒着,尤其是卫老国公年纪大,怕是禁不住大喜大悲,只能瞒上日算日,直到哪日实在瞒不住……
回寝宫,沈玥瞧着铜镜里映照出眉眼,仍上扬着止不住笑意。
情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,如此模样,能瞒得谁?
萧亦然站在身后给他收拢外袍,沈玥在东宫幽禁那几年伤胃口,幼时便常发高热,至今仍会发作。
萧亦然面上没表露什,唯恐先前在洪水里落下寒疾伤沈玥元气,再留下什难缠病根,自秋风起便盯着沈玥时时添衣,凉茶和冰饮也早早地撤。
沈玥对他肯管着自己衣食住行很是受用,说什便是什,再细微小事也绝不厌烦,定贯彻到底,绝不敷衍事。厚厚罩袍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,捂得俏脸通红。
“放心吧。”萧亦然仿佛听见他心底那些嘀咕,笑道,“国公爷辈子戎马倥偬,金帐王庭都杀进去过,见识多,哪就这禁不住吓唬。”
沈玥仍不可置信地确认道:“那日仲父说,都是能当真?”
“……千真万确。”
“仲父……”沈玥从错愕惊喜里回过神,猛地扑上来,将他抱个满怀,“答应事,不可以失约。”
“嗯。这是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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