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怎先前不知,陛下竟是个比*佞下手还黑?”萧亦然无奈地戳他指头,“才将说严氏胆敢入京翻案,手中必有关键证据,这快就不想要?”
“与仲父相比,莫说是证据,便是大
空气里隐形浮尘与灰烬,在正午阳光下现行,密密麻麻,显得分外触目惊心。
沈玥目光似有实质般地透过萧亦然单薄外衫,心头涌上股熟悉恐惧。
他殚精竭虑,费尽心思筹谋这许久,会不会到头来仍是场空?这九州河山窟窿,仍要拿他仲父血肉来填?
沈玥这日里第二次悔意生得更快些。
如果当时没有答应让他仲父入局为棋,事情或许仍有转机。再不济,也能将他仲父从这场荒谬纷争里剥离开来。
永远规避阴影再现。
萧亦然长长地出口凉气,他松开沈玥手,慢慢地握紧拳。
时隔多年再翻旧案,世家如此恬不知耻手段,仍令他遍体生寒,僵冷彻骨。
毒发已过,锥心蚀骨之痛也去个干净,他此刻身上已然无处疼痛,可就是疼得无法动弹。
萧亦然借着这股子绵长疼痛静下心来,低声问:“即使时过境迁,证据泯灭,可天门关国耻血仇仍在,案卷仍在,唐牧云人证也在们手里,严氏凭什敢用喊冤这样全盘推翻手段?”
沈玥放任自己胸口堵塞情绪缓缓平复好会儿,方才道:“经此事过后,仲父休想再与在朝堂之上撇开干系,虎视眈眈惦记着要将仲父拉下马人这多,引蛇出洞这种招式,日后也不许再用。”
什功高盖主,君臣离心……
他便是要让天下万万千人都知道,武扬王就是他软肋,也是他掣肘,还是他放在心尖上顶要紧人,谁要是敢伤他半分,他就豁出去性命与人撕咬。
“怎……引蛇出洞有什要紧?”萧亦然笑笑,“武扬王可是胁令诸侯、篡权摄政大*大佞,难道会就这样忍气吞声地容他们踩在脸上放肆不成?严氏在金陵称王称霸也就算,到中州阎罗血煞手底下,还想要公平就给公平,想要翻案就喊冤,谁给他们这大脸?”
“仲父意思是……”沈玥微微眯起眼睛,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划刀,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“倒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旧案如刀,想来今日这刀,要比双剑如风更重、也更狠。”沈玥眼神冰冷,努力地维持着声音平静,“去年对着唐如风,仲父尚且能够勉强和着血泪忍下,倘若今次不能刀毙命,那严氏这行人大张旗鼓地进京喊冤翻案,和送死有甚区别?
严氏手中势必有们未知把柄,足矣能令这局翻盘关键所在。”
“那就走着瞧,是先发疯,还是他们先掉脑袋。”
萧亦然冷冷地嗤笑声,“严家无非是吃准如今河北战事才刚停,朝野上下还没有从战事紧张中缓过劲儿来。今冬沧云大战在即,北疆鞑挞攻势不断,漠北战事是这些年最吃紧时候。即便这局翻不盘,朝廷要对严氏下杀手,也要顾忌北境战事。
既能趁人之危,又可全身而退,也无怪他们敢进中州来入此局,将登闻鼓敲得震天响。光天化日之下,就敢当着天下人剜铁甲军眼珠子当泡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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