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天对方找上门后，催收
人每天都会给他打三十几个骚扰电话，对方应该是使用
某种特殊插件，所以
冉安：“赚钱啊，赚很多钱。”
冉航：“真是不错梦想……”
“嗡！”
床头柜上手机又震动起来。
冉安垂眸看眼，“哥，你手机又响。”
冉航：“……”
“你要不少看点小说？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这也不能算梦想吧？”
虽然当初休学时候是有点难过，但他很快就适应，或者说忙得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件事。
冉安摇摇头，“还是算，他会笑
像个傻子。”
就在两人对话间隙，冉航放在床头柜手机忽然震动起来，他垂眸看眼上面显示号码，微微皱起眉头，随后直接将手机按掉。
气氛沉默
会儿，
冉安忽然问道：“哥，你后面还会回去接着读书吗？”
在冉文茵告知她实际病情后，她自然也知道冉航这段时间不是在忙着写论文，而是早就休学打工。
冉航这个周末去躺医院。
在医院通知可以进行腺源配型之后，冉文茵就将冉安真实情况告诉她。
——她这病不能只通过吃药解决，得腺体移植。
冉安刚知道时候也大哭场，现在情绪反而平静下来。
冉航过去时候冉安正在吊水，因为最近身体状况不好，整个人瘦不少，似乎是觉得刷手机有些无聊，她将手机往桌上搁，“这腺体定得移植吗？”
“刚才都响好几回，不接没事吗？”
冉航眉峰微蹙，他拿着手机从座位上起身，“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冉安冲他扬扬下巴，“去吧。”
冉航走出病房，他找个僻静无人角落，接通电话瞬间另头当即传来通劈头盖脸咒骂，无非是叫他找出赵向文下落或者还钱，其中夹杂各式各样人身威胁话语。
他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掉。
而且他性格从小到大都是如此，说好听点是“乐观”，说难听点就是“随波逐流”，对他来说什
事都没有身边人重要，有时候人生就是在不断放弃中被推着往前走。
冉安反问道：“不是梦想是什？”
“可能对小部分人来说是梦想吧……”冉航想想，“对大部分人来说就是份工作，你每天上班只是为工资，和梦想也没什关系。”
冉安“咦”声，“你怎突然哲学起来？”
“这算什哲学？”冉航抿起唇角，“那你有什梦想？”
冉航愣下，没有说话。
冉安拖长语调，“回去念吧……”
“如果害世界少个诺贝尔奖得主，会愧疚辈子。”
冉航被她话逗笑，“你别乱想，回不回去读书和你也没关系，只是个人选择而已，搞学术也不定就能搞得出头啊。”
冉安：“真没关系吗？以为放弃梦想这大事情，你会难过得躲起来个人默默哭泣。”
冉航替她看眼吊瓶，“移植就好。”
冉安叹口气，“就要不直接割吧？没腺体也不会马上死。”
冉航：“别乱说，你才多大？”
冉安耷拉着嘴角，“那能不能干脆给换个Alpha腺体，想当A。”
冉航笑，“行，你去跟你主治医生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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