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冉安点也不在乎,“有哥哥和妈妈,不需要爸爸,”
那刺头愣住,似乎没料到她这般油盐不进。
冉安不以为然道:“哦,对,你确实有爹,但你就过得就比别人好吗?昨天你爹打你时候,你哭得比猪叫还难听呢,下次被打时候记得往嘴里塞块抹布,可别再扰民。”
对方脸色当即青阵青阵紫,他气不过想动手,又碍于冉航个子高,还是Alpha,最终只是悻悻地跑。
后来回到家,冉安就拿蜡笔画个简陋房子,又在房子外面画三个手牵手小人,她在上面写上“家”这个字。
密密麻麻黑字像是团缠绕在块黑线,冉航从未觉得觉得那几行中文字是如此难以看懂过。
在医生注视下,他找好久才找到签字位置。
医生拿着单子走,手术室门重新关上。
冉航将旁不住流泪、就快要站立不住冉文茵搂进怀里,遍又遍地告诉她,“没事。”
只是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机械,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,
母亲贺云站在身后冲他说,“你现在但凡给跨过这道门,就永远都别回来!”
霍斯铭忽然有些想笑。
原来这多年过去,还是什都没变啊。
身后传来“哐!”声巨响。
是花盆被砸碎声音,四分五裂瓦片与泥土倾落在霍斯铭脚边。
毫不避讳地与霍茂对视,“现在要走,不是因为公司事。”
霍茂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,“你说什?”
林嘉木用手捂住自己脸,若有其事地左看看右看看,企图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霍斯铭往前迈步,跨过霍茂,“说要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说着,他继续朝大门走去。
冉航看着冉安抽象画认半天,指着屋外那个三个“东西”,问
“小安直是们当中最坚强那个,她不会有事……”
冰冷手术室外,冉航又回想起些小时候事。
冉航还记得那时候冉文茵与赵向文刚离婚,他们搬到隔壁县城,他和冉安转学没多久,学校里总是有群混混样人取笑他们和别人不样,说他们家里少个人,是没人要小孩。
冉航不愿意和这些人动手,冉安就冲到她面前,对着那几个人吼,她说般人家里都是三个人,他们家里也三个人,哪里不样?
那群人就开始笑,笑她像个傻子,就她没有爸爸,她难道不知道吗?定是因为她家里有问题,所以才会没有爸爸,企图戳她痛处。
他跨过门,背影融入茫茫夜色中,将霍茂怒吼与叫骂甩在身后。
这刻,
霍斯铭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轻松,就好像碎掉不是花瓶,而是那道直束缚着他枷锁。
……
明晃晃白炽灯映得医院瓷砖愈发惨白,手术室门外亮着红灯,因为冉文茵情绪过于不稳定,医生递过来病危通知书是冉航签。
霍茂生气地用拄杖敲下地面,“你给站住!”
霍斯铭脚步顿。
身后传来道怒不可遏吼声,“你今天敢跨出这道门试试看!”
霍斯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条眼看不到尽头廊道。
十多年前,他拉着行李箱准备出国前,似乎也是站在这个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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