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航时没反应过来,“嗯?”
霍斯铭:“你明天还要去医院,到时候你妹妹醒或者转出重症病房,医院总得有个人,你要想有精神陪护,现在就去睡觉。”
说着,他将个袋子递给冉航,“里面有换洗衣服。”
冉航接过袋子说声“谢谢”,里面衣服都是新,估计是对方刚才让人去买。
他半垂着眼睫,心间忽然涌上阵难以言说思绪,“霍先生……今晚要留在这吗?”
冉航找酒店是那种最常见连锁快捷酒店,狭小过道中,老旧空调不断地发出“嗡嗡”转动声。
他借着昏暗光线找到自己最靠里房间。
推开房门,昏暗屋子中散发出股陈旧家具味。
“咯,噔,咯,噔……”
冉航反复按着墙上开关,但房间里灯就是亮不起来。
冉文茵低垂着头,在无声地流泪。
冉航握住冉文茵手,安抚似地捏捏对方拇指,“会没事……”
“小安会没事。”
……
两个小时后,手术室灯总算暗下去。
还要照顾冉安,冉航就会个人留在学校里自习,每天都是留到最晚那个,冉文茵每次去参加家长会,老师都会和她夸奖冉航,说从来没见过这懂事孩子。
从小到大都是如此。
身边人都羡慕冉文茵,他们夸她会教育孩子,说她孩子懂事、小小年纪就这有出息,还知道心疼妈妈,多好,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福气。
可只有冉文茵知道,冉航懂事背后是他双肩上承担起无数他这个年纪本不应该承担重负。
如果可能话,哪个父母会不希望自己孩子能无忧无虑地长大?
“嗯。”霍斯铭脱下身上西装挂在衣橱上,丝毫没有因为这个酒店太过简陋而感到不习惯。
这刻,
冉航望着男人挺拔背影,没来
就在他茫然间隙,身后传来阵脚步声。
下秒,手中卡被人夺过去。
霍斯铭从冉航身后走进来,他将房卡插进旁凹槽,“咔!”,灯亮。
冉航后知后觉地转过头,呆呆地看着那张房卡,感觉自己好像个傻子。
霍斯铭“砰!”地声关上房门,“去睡觉。”
陆向天告诉他们冉安手术很成功,现在转到重症监护室,如果三天内能稳住生命体征话,基本就算渡过危险期。
冉航和冉文茵直悬着心总算是暂时放下来。
重症监护室家属是无法陪护,陆向天建议他们现在先回家休息,明天再过来,如果冉安这边有任何情况医院都会第时间通知他们。
为方便有情况随时赶过去,冉航在医院附近酒店开两间房,安顿好冉文茵之后,他给霍斯铭发消息,和对方说下自己这边情况。
霍斯铭问他在哪,又问他要酒店房间号。
她宁愿冉航能活得任性点,也不要用这种沉痛代价换来懂事。
直到今天意外撞见刚才那幕,冉文茵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冉航也会像个孩子样哭得那伤心……
他并非就像面上表现那般坚强、无懈可击,他只是为不想让人担心而藏起内心真实情绪罢。
沉寂气氛中。
冉航忽然感觉手背上,他低下头,发现那是滴晕开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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