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要跟断绝母子关系?”斯小茹戳着自
斯小茹吃面,打着饱嗝抬起头,脸上表情说不清是鄙夷还是憎恶。
池峥倒两杯热水,杯推到斯小茹面前,眼睛搁在电视上,并不看她:“能找到这来,也算你有本事,缺钱是吗?”
“可有年头没听过你用这温和口气跟说话,”斯小茹笑得有点冷:“被人抓住把柄,就是不样哈!”
“把柄?”池峥笑笑:“你现在就出去,站门口吼声,说屋里有个同性恋,跟自己弟弟乱伦,看看会不会有人来管。”
斯小茹脸色变,咬牙道:“你还要不要脸!”
裹着浴巾将斯屹抱回到床上,盖好被子。
斯屹是真睡着,呼吸沉缓平稳,定做着美好梦。
池峥摸摸他脸和头发,拿着烟和打火机走上阳台,屋子里灯全都关着,借着路灯光芒能看清小区里动静。
烟咬在嘴上,却没点,池峥眯眯眼睛,他再度看到那道影子,在绿化带旁边长椅上。
池峥随便拿件外套,披在身上下楼,走到楼道口时才发现衣服是斯屹,有点小,胸口处紧绷着。
“要不要脸跟你没关系,”池峥道:“就像跟斯屹活得是好是坏,也跟你没关系样。坐牢时候,斯屹都难成什样,你还去学校闹他,有你这当妈吗?”
“斯屹斯屹斯屹!”斯小茹拍下桌子:“你眼里除斯屹还有谁?池远军往死里打时候,你管都不管,看都不看,只顾着斯屹,说不配当妈,你呢?你配当儿子吗?”
“你受苦时候,没管过你,你扔下们个人走时候,也没恨过你。”池峥喝口水:“你给条命,帮你杀池远军,让你有个安生下半辈子,报还报,们之间早就两清。要不是小屹心软,还记着有个闹得他险些书都读不下去妈,见都不会见你。”
“池峥,”斯小茹咬牙:“你真是个地地道道混蛋!”
“知道是混蛋就别再来惹,”池峥道:“你缠着斯屹不放,不就是为钱,把能给都给你,以后生老病死,各不相关。”
他走到绿化带旁长椅上坐下,刚洗过澡,头发还是湿,风吹过来,简直冷得受不。池峥顿时没耐心,站起身,双手插在口袋里,踢踢绿化带外栏杆,道:“出来吧,蹲这久,不冷吗?有话赶紧说,说完回家睡觉。”
道影子自绿化带里绕出来,那人裹着件又厚又长棉大衣,冷笑着:“早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儿,却没想到你们连这恶心事都干得出来!亲哥哥对亲弟弟下手!池峥,你就不怕遭报应?当初真该把你们两个淹死在尿桶里,养大也是被人戳脊梁骨,被人当成是笑话!”
池峥咬着烟抬头看那人眼,脸上没什表情,连愤怒都没有,平静道:“斯小茹,你自己才是最大笑话。”
天色晚,小区附近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,只有家面馆还开着。斯小茹点两碗牛肉面,吃得头也不抬,店里不让抽烟,池峥剥片口香糖扔在嘴里慢慢嚼着。
他穿外套是斯屹,带着斯屹身上味道,那味道让池峥心安,只想快点处理完这些糟烂事儿,回家去抱着斯屹好好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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