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屹抬起头,碰碰池峥脸:“没有生日,你从监狱里走出来那刻,就是获得新生时候,所有感情都在那刻苏醒,有爱,有执着,有疼痛,也有希望。书上说,留恋人间,可留恋不是人间,是你。身后有你,才能活得踏实。”
没有你那六年,个人走在这座城市里,看什都觉得空,都跟没关系。
血是冷,心是冷,周身只剩个架子,无欲无求。
直到你回来,直到再见你,才有活着感觉,冰雪被融化,岁月被原谅,枯死心跳重新复活,跳动着,疼痛着,爱着。
不止想和你共度余生,还想把余生交在你手上,让你紧握着它,别放开。
斯屹愣在那里,半响说不出话,眼睛里渐渐浮起带着水光红,很淡,滟滟,几乎醉人。他移过脑袋枕在池峥胸口,听见他心跳声,那热烈。
池峥低下头,吻吻他发顶,皮肤相触瞬间,两个人都觉得心跳怦然乱。
斯屹握着池峥衣摆,小声说对不起,说知道错。
池峥笑得很软,眼睛满是包容味道,他说:“不要求你相信,更不要求你不要去怀疑,只要求你别闷着,说出来,来问,听解释。时间固然和可怕,会改变很多,冲淡很多,但是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,比如……”
“比如,爱你。”斯屹声音很轻:“池峥,爱你。”
遇,宁愿净身出户,女老师闹过求过,为孩子也忍过,没用,最后还是散。
受法律保护,有亲朋祝福爱情都能变成陌路,们呢?
想想都觉得害怕。
斯屹觉得鼻子有点酸,他不想在池峥面前哭,显得自己特别懦弱,还小心眼。
他搁下筷子站起来,池峥坐在沙发上,握住他手,微用力,斯屹踉跄着倒在他怀里。
以后无论有多少年,三十年,还是五十年,们都起走。
两个人静静地靠坐在起,闭着眼睛,安静,旖旎。
池峥说,你在心
这点,永不会变。
池峥吻吻斯屹耳朵,笑:“也爱你。”
生活哪有那多轰轰烈烈,到最后,不过是两人三餐鸡毛蒜皮,可越是细小东西越考验感情,越是爱得深切,越容不得瑕疵。
爱不是个人宝贝,它属于两个人,像命脉,它把两个人连在起,共生,也共死,方刀割,另方也会跟着疼。
同样,它可以变成铠甲,变成大树,遮风挡雨,保护相爱人。
鼻尖贴上池峥颈侧,斯屹又闻到那股很好闻味道,和小时候样,只凭味道他就知道这个人是哥哥,能保护他,照顾他,让他心安哥哥。
斯屹收紧手臂,将池峥紧紧抱住。
池峥拍拍他背,道:“坐牢第二年,安杨才进来,据说是个刚毕业学生,贪点公款。他怕被欺负,想找个靠山,就缠着。在里面,群大老爷们都憋着,难免摸摸蹭蹭,他没什能用来讨好,就想献个身,告诉他不是。”
听到这句,斯屹倏地抬起头,重复着:“你不是?”
“不是,”池峥声音很静,他看着斯屹眼睛,格外专注:“同性恋是指只对同性产生爱情,不是,只对你有爱情,其他,无论男女,都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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