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疆气急,声音高两度:“活生生条人命,这责任你担得起吗?说大话前也要掂
不知过多久,客厅座机突然响起来,被门板隔开两个人同时吓跳,阮疆快步走开,回到客厅接起电话。
两侧额角跳跳疼,阮疆伸手揉揉,他喂声,电话那端传来撕心裂肺哭喊,个女人在吼:“你怎可以不管她!你怎可以挂断那通电话!那是女儿命啊!就这没!她那信任你!你怎能不管她……”
电话是病人家属打来,那个z.sha女孩妈妈。
额角处疼痛愈发剧烈,阮疆握着电话找水喝,转过身瞬间,看着郑站在那里,脸色是雪花般白。
女孩妈妈哭声透过听筒传出来,凄惨绝望,格外刺耳。
你怎能狠心放走呢。
是真不爱吗?
阮疆,你真不爱吗?
眼睛里蒙蒙,全是雾气,什都看不清,郑咬住自己手腕,将哭声全部吞回去,嚼碎,咽进肚子里。
喉咙疼,脑袋也疼,整个人憋闷得像是要炸开。
在成年人世界里,连崩溃都是要抽时间。阮疆和郑工作都很忙,没有太多闲工夫用来闹分手,所以,显得格外平静。
郑偷偷翻翻日历,再过六天,就是他们周年纪念日。
恋爱两周年日子。
据说,爱情在七年后会进入段危险时期,叫做七年之痒。
他们爱情啊,连两年都没有撑过去,就草草散场。
那哭声像堵墙,将相视而立阮疆与郑隔绝在不同世界,侧万物萧条,侧风雪刺骨。
阮疆收回落在郑身上目光,公式化道歉,说具体事宜会交给律师处理,如有不满,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,然后便断线。
郑指指电话,低声道:“让跟家属解释吧,是错。”
阮疆皱眉,道:“病人是,和你无关。你不要管,更不要沾身。这世道,什都缺,就是不缺圣母婊,旦掉进舆论堆里,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,若传扬出去,你工作都得丢!”
“病人是你,可错误是,”郑近乎固执地看着他:“得承担。”
怎就走到今天这步,怎就变成这样。
郑不知道,他把自己关在卫生间时,阮疆就在门外,手撑着门板,眉毛皱得很紧,眼神里透出心疼味道。
细弱哭泣声透过水流声落进耳朵里,越发显得无助凄凉,像是失庇护小动物,张着稚嫩爪牙不知该如何自保。
阮疆手已经握住门把手,拧下,他就可以走进去,争吵也好,挽留也好,做点什,别眼睁睁地看着这段感情就这死。
心里有冲动,脚下却像生根,半步都移动不得。
当初跟陈嘉远叫板时候是何等豪气,每个字都带着火星,听着都烫耳朵,那架势,还真以为能相爱辈子,结果呢,连两年都没过完。
鼻腔酸得发麻,郑双手撑在卫生间洗手台上,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。他打开水龙头,用水流声掩盖住哭泣时哽咽。
说分手你就答应啊,怎就不能抱抱,哄哄呢。
你知道,最好哄,你笑笑,说声对不起,就什脾气都没有。
对你,向是狠不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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