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瞪大眼睛,愣三秒,抓过被子就想把自己裹起来,阮疆按住他乱动手,道:“小心,会滚针!”
郑根本没勇气看他,索性闭上眼睛。阮疆坐在床前椅子上,目光柔柔地落在他身上,道:“大叶性肺炎,不严重,不用怕。刚和你分手那阵,没日没夜工作,过度疲劳,也得过这种病,反复高烧,咳嗽,助理以为可能挺不过来,吓得直哭。”
阮疆故意往严重说,心道,就不信你不心疼。
果然,黑色睫毛颤颤,郑睁开眼睛,盯着阮疆看好会,哑声道:“你瘦。”
阮疆轻轻叹口气,神色里带着微弱落寞,他道:“分开这段时间直在想,究竟哪里做不好,为什没能留住喜欢人。”
斯屹是郑同事,跟着救护车道去医院,代缴相关费用。郑还没醒,整个人陷在白色被褥里,格外憔悴。
说来也巧,在和郑混熟之前,斯屹就是阮疆病人,电话里存着阮疆联系方式,他发条只有阮疆能看到朋友圈,带着定位——祝郑老师要早日康复。
配图是郑虚弱脸。
发朋友圈,斯屹优哉游哉地打电话给池峥,让池峥来接他。
小超市生意不错,年底时,斯屹买辆比亚迪送给池峥当礼物。斯屹瘫在比亚迪副驾驶上和池峥说起郑事儿,咂舌道:“觉得这俩人有戏,分开怪可惜。”
在前台。打火机不值钱,也不是限量款,按说丢也就丢,郑不知中什邪,就想把它拿回来。
除打火机,前台还并递过来盒巧克力,笑着道:“阮先生让转告您,把烟戒,他请您吃巧克力。”
阮疆爱吃巧克力,在起时候,他总拿巧克力说事儿。
比如,郑,你帮倒杯水来,请你吃巧克力。
比如,郑,你今天要是能早点回来,就请你吃巧克力。
胸口像是被什东西狠狠撞下,又酸又疼,郑偏过头去,抬起手臂挡住眼睛。
阮疆摸摸郑头发,低声道:“好好休息,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出病房,阮疆拨通斯屹电话,道声谢谢。
斯屹道:“郑可能没告诉过你,那个叫陈嘉远,出国之前跟郑说‘你配不上阮疆,永远都配不上’。这句话像根刺,直卡在郑心里。郑这人看起来傻乎乎,其实心思挺重,有句话怎说
比亚迪自医院附近路口拐出去,斯屹突然坐直身体,指着窗外:“看,阮疆车。”
兄弟俩相视笑。
池峥摸摸斯屹头发,自家小孩,又乖又聪明,哪哪都好!
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阮疆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嘀咕句:“怎又梦到你。”
阮疆笑笑,眼角处勾起温柔线条,他道:“不是梦,就在这。”
再比如,想吃巧克力吗?让亲你下,就请你吃。
明明是那高傲家伙,回到家,关上门,却又像个孩子。
阮疆啊。
郑只觉眼睛涩得厉害,他握着巧克力盒子,趴在汽车方向盘上,良久未动。
过年,天气点点暖起来,郑却病,上课期间直接晕倒在讲台上,体温直逼四十度,高烧。送到医院做检查,诊断为大叶性肺炎,必须住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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