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明显是在搓火,谢隐今天打曹力帆没打痛快就被拉开,本来气儿就不顺,时间双方就剑拔弩张起来。
可没等谢隐发作,秦淮却往前挪半步,语气依旧温和轻柔:“谢警官,孩子小,说话冲,您莫怪。”
招乾坤大挪移让谢隐有火不能发,看似姿态够低,四两拨千斤。可眼尖谢隐还是清楚地发现,秦淮向前这半步,生生将栾劲护在身后。
谢隐突然笑:“挺好,护犊子。这点对脾气。”
就在这时,痕检位女同志跑过来:“谢队,车辆大架号已经损毁十分严重,也没找到行车执照,很难确定车源。”
倒有点舒爽感受。
“你好,刑警支队副队长,谢隐。”
接下来谢隐没有理会秦淮,而是让荆哲汇报下报案人情况。
报案人秦淮,男,34岁。A城政法大学心理学教师,身后年轻人周舟、栾劲,都是他学生。
据报案人讲,他们是在今早7时路过村路时候发现这辆汽车。三人到达时,车子已经焚烧殆尽,火也已经熄灭。
或许是谢隐这根老油条还算要脸,没把自己心中小嫉妒明晃晃表现出来,看起来还带着点笑意。这让对面男人明显会错意,竟然跟着荆哲起走过来。
谢隐苦笑,来就来吧,正好会会这个报案人。毕竟刑事案件中,报案人嫌疑,都是不小。
想到这,谢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给自己打剂强心剂:是公事公办,绝不是出于嫉妒。谢隐玉树临风,器识不凡,会嫉妒个小白脸?
啧,怎这白?白得跟孟·······谢隐思绪戛然而止,他也倏然意识到自己错综复杂情感由何而来。
谢隐赶紧轻咬舌尖,让自己恢复理智。这个时候,想这些干嘛?
说到这,又递过来个证物袋:“只找到这两片未燃烧完全车辆碎片,卡在桥墩子边上。”
谢隐看眼,估计是车辆被掀翻下去时候卡住,犯罪嫌疑人也没注意到这两片碎片,就没扔进去起
谢隐接过荆哲手中本子看看,那龙飞凤舞鬼画符让谢隐怀疑自己是个彻底文盲。
他头也没抬,只眉梢微挑:“大学教师······没事来这穷乡僻壤干什?”
秦淮似乎知道他意思,神色丝毫没有变化,只淡淡回答:“画画,采风。”
“哦?”谢隐来兴致,“心理学教师带着两个学生出来画画?兴趣还挺广泛。”
秦淮还没说话,旁栾劲觉得有点窝火,冷冷回句:“别说画画,杀猪都能算是个兴趣。法无禁止即可为,这位警官,您管得还真宽。”
男人比荆哲高,步子大,先步走到谢隐面前。笑意丝毫不减,反而愈发灿烂。
像什呢?谢隐暗暗思忖片刻,有点像白画卷上妖异绽放牡丹。着墨处越是艳丽夺目,留白处越是给人无限遐想。
男人率先伸出手:“警官您好,叫秦淮。”
谢隐在办案时候没有和任何人握手习惯,但对方毕竟已经伸出手,该有礼貌还是要有。
谢隐伸手,轻轻触碰下那只苍白又修长手。有点冰,倒符合他这寡淡气质。触感还不错,像未被把玩过璞玉,在这闷热夏季里给谢隐带来片刻清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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