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警员说:“头儿,床铺看过,没有什异常。”
谢隐点头,手底下兄弟干活细致,他没理由不相信。他正准备把手缩回来,却在瞬间,僵在原地。
他指尖正摩挲着床铺内侧边缘,因为角度原因,他看不见上面有什,但触感告诉他,那里有个凹陷图案。
直觉告诉谢隐,他发现重要东西。
这种上床下桌,是两个床铺和桌子连在起,想要挪动并不容易。谢隐和两个警员费不少力气才
“啊?”韩易时没反应过来。
谢隐做警察多年,早也过悲春伤秋年纪,这些在年少躁动时读过诗早就被扔在记忆角落里蒙尘。
谢隐都没想到,这辈子还能再这文艺范次。
他继续着,把诗后半句背出来:“个叫木头,个叫马尾。琴声呜咽,泪水全无。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出野花片······”
韩易发誓,如果放在平时,他定能沉醉在头儿那磁性声音里无法自拔,甚至能模拟出小姑娘爱上头儿轰轰烈烈场景。
不过是几行娟秀字汇成小诗句:
目击众神死亡草原上野花片,
那远在远方风比远方更远。
琴声呜咽,
泪水全无。
,恐怕是做好z.sha准备,而几个女孩话如果属实,也能印证这点。
他抬腿往宿舍楼里走去,刚跨进楼,脚步又滞住。
他转头吩咐楼管阿姨:“告诉其他女孩,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!”
哪怕是警察执行公务,他也是个大老爷们,真在女生宿舍撞见个裸/奔小妹妹,他这颗老心脏也受不。
谢隐进入1109时,刺耳手机闹铃声还在循环播放。看来女生在这方面确实没撒谎。
但问题是现在是在案发现场!装文艺范要遭雷劈!
谢隐当然也知道这点。他把信装到物证袋里交给韩易,又叫来几个小警员,开始搜证。
他踱步到阳台,向下看去。女孩直上直下摔下去,没在空中划出什优美弧线,可能就是那几秒钟,条鲜活生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“头儿,没有发现其他遗书、抗抑郁类药物或者可疑物品。几位女同学也说李莘平时挺正常,没有抑郁症,也没有太过反常情况。”不大会,韩易就来汇报。
谢隐回身站在李莘桌前,他戴着手套,在李莘床铺上摸索几下。
把那远方远,
归还草原。
谢隐用他那低沉嗓音念出这首诗,配上今时今日悲凉感,真给人种来到荒凉草原感觉。
“头儿,啥意思?这是遗书?”韩易接过信纸,照在阳关下想要找找是否有什机关,但无功而返。
谢隐算不得博学,但好歹多看过几本书,“海子诗。”
这是个不太大宿舍,上床下桌,有独立卫浴和阳台。几个女孩子还算干净利落,没袜子内衣满天飞,让这个糙老爷们长舒口气。
谢隐来到李莘桌前,她化妆品、书本、文具都码放得整整齐齐,床上被褥也叠成豆腐块。
“李莘平时就这爱干净吗?”
“也······也不是,今天确实反常。”女孩B回答。
桌面上,个信封孤零零地摆在中央。谢隐戴上手套,打开信封,是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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