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保安突然拿起对讲,“东门发现可疑人员,速来支援。”
说罢,超起腰间警棍就朝
谢隐这想,转身决定咬牙跑回去吧。
可就在这时,谢隐身后传来声音。
“哎哎哎,你干嘛啊?大半夜,进还是不进?”是小区保安。
估计是看谢隐大半夜在这踱步,犹犹豫豫,不像什好人,才把他叫住。
谢隐感叹高档小区安保工作真不错,想着保安也不容易,他赶紧说句:“走错。”
不是悠闲地散步或者慢跑,而是大跨步起来,仿佛跑得再快点,这世界上千钧万石压力就追不上他样逃亡。
他要逃离世俗桎梏,逃离繁冗公务,逃离这光怪陆离城市,逃离这无边无尽黑暗。
耳边风呼啸着,两侧灯光后退着,谢隐任凭内啡肽在大脑内积聚成愉悦高/潮,把切烦躁不安都从体内排挤掉。
他没有目地,只由心所至。不多时,待他终于耗尽身体内最后丝负面情绪,大口喘着粗气,停下脚步时,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跑到大学城附近居民区来。
小区是个高档小区,他来过,是秦淮家。
A市警局大楼里,盏盏灯逐渐熄灭。奋战小半宿民警们前后脚地离开单位,奔赴各自人间烟火。
该走都走,哪怕是认领尸体李凤臣都带着李莘走,谢隐却坐在办公桌前久久不动。
韩易来劝两句,也知道劝不动,便独自先回去。
入夜,清风徐来。谢隐办公室在17楼,可以远远望见半个城市霓虹闪烁,万家灯火。
这个焚尸案不是谢隐见过最刁钻案件。犯罪手法普通,犯罪动机明显,如他自己说,从来不存在完美犯罪。
哪知小保安不依不饶:“走错?看你鬼鬼祟祟,是不是要偷东西?”
保安手拿电棒,明晃晃灯光直愣地晃在谢隐眼上,让他胸中压抑已久怒火霎时间升腾起来。
“说,走错。”谢隐咬牙克制,总不好和个小保安动手吧。
“那你家住哪个小区,说来听听。”小保安顿下,问,“旁边华徳乐府?”
谢隐懒得和他犯话:“对,华徳乐府。”
谢隐站在小区门口突然嗤笑,自己怎不自觉跑到秦淮家呢?他大剌剌擦额头汗珠,准备转身回去。
摸口袋,才想起分文没带,手机忘拿。
大学城离警队将近11公里,离他家也得有7公里。跑回去,他没那个体力。打车回去,没钱。
谢隐毫不犹豫地抬腿往谢隐家小区走去,借点钱,明天再还他吧。
可刚转身,脚步又滞住。人家和自己无亲无故,两次三番打搅人家,又是踹门又是调查。现在大半夜叩门,竟是为借钱,搁谁不得把谢隐当神经病啊。
可面对李莘死,谢隐却迷茫。
终于,在最后位加班兄弟催促下,谢隐换上身运动装,拎瓶矿泉水朝外走去。
夜色浓重,灯光如剑妄图划破这无边黑暗,最终却只将其肢解得七零八落。
黑夜是静谧,是大自然留给人类好好审视自身机会。可人类不屑于这种机会,他们以为自己手握光明,全然没有对自然敬畏。
谢隐沿着警局门口路,路奔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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