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步走向窗前,捧起窗纱看。谢隐几乎可以瞬间确定,那块小到不起眼污渍,是血迹!
谢隐立即通知
命运对于谢隐是有所偏爱吧,秦淮如是想。
谢隐推开10楼尽头排练室门后,就知道自己想法过于荒谬。整个房间尘不染,窗外不时有微风吹进,卷起纱质窗帘边角。阳光斜照在地板上,连拖布留下印迹纹理都是极度整齐。
与层之隔11楼相比,这里才更像是大学该有模样——宁静且美好。
谢隐忽然想起自己大学时代,好像永远都是在训练场摸爬滚打过来。他不知道像秦老师这些人文学科人在上大学时是什模样,某个夏日清晨,捧着本书,坐在教室角落里,被微风拂面感觉,是不是就和眼前景象差不多。
有那瞬间,谢隐心底暗暗生出点羡慕来。当然,也只是那瞬间。各人有各人路要走,鹰隼和鲸鲨是不必相互羡慕。
坠下去?
不过弹指之间,谢隐就把自己猜想给否定。11楼排练室里已经采集到大量田萌萌血液,起上楼两个人也都在这里,她去别楼层干什?
可破案嘛,不就是排除切不可能,寻找可能过程?毕竟没有目击证人确定田萌萌就是从11楼落下去,而监控录像也只能照到9楼通往10楼半部分。
左右也并不麻烦,谢隐决定去10楼看看。
谢隐经过排练室门口时,秦淮正对着门锁发呆。
谢隐不忍把这干净地板再踩上脚印,索性不去打扰这份校园独有宁静。临走时还不忘感叹句,还是校园里好,哪怕安静都带着青春气息。
对,球场上大汗淋漓是青春气息,只有蝉鸣和翻书声也是青春气息,哪怕是……哪怕是杨平和龙丽丽躲开人群只为场荷尔蒙碰撞,都是青春气息。因为在谢隐看来,为个人悸动到疯狂,仿佛已经是几个世纪前事情。
谢隐手搭上门把手,刚要关门,个更为疯狂想法跳出来——既然10楼和11楼都没有监控,小情侣俩为什要多爬层楼去11楼呢?
也就是这个奇怪念头闪现几秒钟时间,让谢隐动作迟疑。他余光恰好扫到窗纱个角落,那里隐隐约约有块不和谐污渍。
谢隐不是卫生委员,本不该在乎那点不和谐因素。可多年与血腥相伴职业生涯让谢隐敏锐地觉得那块污渍有问题!
见谢隐往出走,秦淮不自觉地用眼神询问原由。谢隐不想把自己疯狂想法这早公之于众,毕竟扯淡得有点没边。他像对寻常警队兄弟样,拍拍秦淮肩膀,力道不重,但也是有点分量。
谢隐意思很明确,待在这等着就行。秦淮也能会其意,只是肩头那猝不及防股热量像灼热火苗,以燎原之势蔓延到秦淮那贯冰冷四肢百骸。
如果是十几年前秦淮,定少年烂漫地猜测谢隐是不是会内功,轻轻拍,就能把内力传给他。
但如今秦淮……他淡淡笑,不自觉用冰凉指尖碰碰自己肩头,打内心深处涌起丝羡慕来。
是,羡慕。羡慕谢隐那总是风风火火性情,羡慕他身过而立,却总能保持那份少年游侠样热情与慷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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