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所有人意料,竟然是赵小蕊开门。尽管哭得眼眶和鼻尖都红肿,脸色也惨白,但精神状态看起来平静不少。
还客套地请谢隐坐下,倒杯水。
谢隐余光里睨见韩易向秦淮伸出拇指,秦淮仍旧深色淡淡,略略笑。
谢隐转头专注于赵小蕊,暂时忘记徒弟叛变。
“姑娘,这回能和们说说,你和你姐妹团之间关系?”
然而面对警察询问,精神上受到重大打击赵小蕊却丝毫不能配合工作,会哭会闹,根本无法正常交谈。谢隐感觉额角突突跳着,连带着他精神都开始往崩溃边缘滑落。
秦淮冰冷指尖拍拍谢隐肩膀:“信得过话,你们先出去。来试试。”
至此谢隐才想起来,秦淮本职工作,是心理学专家。让秦淮独自面对案件相关人员进行询问,这显然不合法合规。谢隐犹疑时,秦淮也猜出二,紧接着解释句:“不做询问,只试着安抚她情绪罢。”
事已至此,询问工作根本无法正常开展。谢隐也只能让秦淮试上试,也算得上压偏门。
出门,压抑很久谢隐抽出根烟来,舒缓着自己心绪。就在这时,韩韵冰电话打过来。
“顾婷是谁,为什要杀你们?”
凶手胆大到自报家门?谢隐愕然,但转念想,凶手装神弄鬼,又精心布置凶案现场,不就是为不轻易,bao露?
被谢隐这问,方才缓和心绪赵小蕊又哭起来。她双手掩面,瑟缩着往唐凡怀里钻,不住地念叨:“不知道,不知道······”
唐凡轻拍着她脊背,安抚道:“别怕小蕊,不会,顾婷不会杀你。你们是最好朋友,再说,她都已经死。”
已经死,就不可能是凶手。可为什个已经死人为什会威胁到别人生命安全?
赵小蕊点头,说话瓮声瓮气,显然是哭得鼻子不通气,但还是坚持着,把故事讲完。
六年前,初中毕业赵小蕊来到A市打工
“头儿,经过检验,10楼窗帘上血斑来自两个人血液,田萌萌和袁近贤。地板被清洗过,但通过鲁米诺反应们也找到残留血迹,经过检验,也来自田萌萌和袁近贤。”
尽管验证谢隐猜测,但他还是无法理解其中原由。
韩韵冰补充道:“血液量特别少,不排除是被携带到10楼。”
被携带到10楼?凶手身上残留血迹带到10楼?就算凶手逃离现场,必须经过10楼,也没必要绕道拐进10楼排练室啊?
谢隐疑窦满腹地挂电话,出神地想着这其中诸多不合理。就在这时,门开。
唐凡看出几位警察满目疑窦,开口解释起来。
“这个顾婷,是小蕊最好朋友。还有几个小姑娘,她们从到服装厂打工就认识,有那两年同吃同住,是个小姐妹团。”唐凡顿顿,好像生怕刺激到赵小蕊似,更加放低声音,“这个姐妹团里,也有田萌萌。”
“田萌萌”三个字出口,赵小蕊就像是被轧尾巴耗子,“嗷”声又哭喊起来。
“她杀田萌萌,还要来杀!”
种拨云见雾感觉扑面而来,谢隐突然意识到,侦破此案,赵小蕊或许是个突破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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