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隐却副“你不懂”表情,边嚼起小零食边含混回答:“酒精这东西,神奇得很。古今多少事啊,成也酒精,败也酒精。压力大时候喝上点,整个人飘起来,仙儿,去他妈案情真相,难熬时候也就挺过去。但不能多喝,喝多误事。有年年三十,在家和爸喝大,结果城西出人命案子……”
谢隐说得口渴,口气干进去半瓶啤,指着河汊子另头:“就那儿,那儿家盖吧,年三十晚上捅死个人,队里怎叫都起不来。第二天,大年初,让们队长,你还没见过呢吧,特生猛女队长给顿踹,从那以后不敢喝那多。”
谢隐说完,提起酒瓶子就打算再来口。走神间感觉腕子被股巨大力量给束缚住,那是股冷气十足力量,温度差点直逼手中冰啤酒。昏暗灯光下低头看,是秦淮白得像白骨架子手。
“啧,秦老师,你是不是练过寒冰神掌啊。”谢隐嘴上打哈哈,手上已经用力道,决定摆脱束缚,结果对方岿然不动。
“不是说吃完饭再喝不胃疼?饭还没来,怎就喝上?”
“走,哥带你喝酒去。”
“从不喝酒。”
“那喝。你喝饮料。”
——
酒吧条街位于城西河涌沿岸,华灯初上时多半是民谣清吧,待到入夜已深,酒精霓虹翻身,摇身变成荷尔蒙竞技场。
然而谢隐却又不喜欢那双眼睛洞穿切敏锐,让谢隐在目光下像被照妖镜照过似,瞬间显现大尾巴狼本质。
“呃……那个,”谢隐突然灵光闪,“彼此彼此嘛,你不也为面子,没说你早就知道屋里没人。”
秦淮本能想说句“你想多”,却又无从开口。聪明人和聪明人较量,点破或是逞强,都没意义。二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说什,只是相视笑,温和地融进残存血色阳光里。
“行,谢警官,你先走吧,再去楼上看看。”其实倒也不真是想再返案发现场,秦淮这说,就是想个人静静,不打算再搭谢隐车。
可话音落在谢隐耳朵里,却全然变成“这哥们肯定还因为小韩易话自责呢,打算加班加点重新捋顺线索”。
天王老子来都得充
谢隐挑个河边有室外景观位,基本在酒吧条街尽头。
秦淮:“为什选这家?”
谢隐:“他家炒饭做得好吃,天没吃饭,饿。吃饱再喝酒,省得胃疼。”
做刑警,生活作息能规律凤毛麟角。赶上出任务,饭点就没准,时间长都难免有点肠胃小毛病。
秦淮摇摇头:“胃疼就别喝,又不是应酬。”
谢隐自以为敏感多情神经很自然地曲解秦淮意思,又自以为体贴把拦住秦淮肩膀,边把他往车上带,边絮叨:“都说谁也不许加班,在队伍里,就得听,听见没有?”
朵关爱战友花悄然绽放再谢隐自以为是心尖上。于是谢隐傻乐呵,秦淮只能呵呵,真好。
秦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莫名其妙上谢隐车,确切地说,应该叫“谢隐贼船”。
直到秦淮确定车子行驶方位离他家越来越远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谢隐拐走。
“去哪儿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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