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这糖有/毒,你吃,吃。”
男孩带着外地口音,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没有逻辑,但已和恶魔打会交道王世佗瞬间领会其中意,他坚定地说:“要和他通话。”
男孩不为所动:“你吃,吃?”
王世佗没再理他,拿起手机,给对方号码回拨过去。尽管老人信息化知识并不丰富,但还是如他仅有理智所料,这个号码根本回拨不过去。
终于没耐性王世佗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要和他通话!”
路人也纷纷指责王世佗疯,有人提议报警,有人劝说母女二人赶紧带着孩子去医院,好不热闹。王世佗捂住耳朵,堪堪承受着他应该承受切。他希望打在自己身上拳脚再重些,就好像他承受这切痛苦,就能弥补自己做荒唐事,就能把小孙女送回来样。
良久,王世佗身上伤痕累累,母女俩也骂累,人群逐渐散去,太阳也逐渐钻进云蔼里,秋日凉意终于缓缓袭来。
他蹲在原地,再抬起头时,只剩下那个脏兮兮小乞丐男孩,边吃着手指,边嗤嗤笑着。
“他说得真对,”男孩脸不屑神色,“挨打是没人管。有钱人孩子是打不得。”
王世佗没时间和他掰扯他逻辑里漏洞,他大步上前攥住孩子肩膀:“他是谁?你见过他?他到底是谁?”
,却最终没有人走上前护住孩子。
电话里人呵呵笑两声,似是还算满意。就在王世佗打算问孙女下落时,电话里指令又来。
“扇旁边婴儿车里孩子巴掌。”
王世佗攥着电话手都颤抖,他咬着后槽牙质问道:“你到底要干什?”
对面声音依旧倦懒:“好玩。”
男孩欠揍笑容终于凝滞在脸上,似是被王世佗气势吓住,愣两秒后,举起右手,向天空中打个响指。王世佗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,又艰难
孩子摊开手,没心没肺笑:“他不让说,他还说,你再问,你孙女就死。”
小男孩呲着小虎牙,全然没有孩童天真之趣,却像是地狱里刚爬出来小恶魔,在噬饱血后贪婪地谈论着牙尖下美味。王世佗生为医,面对无数生生死死,他很想去纠正这个孩子,生死从来都不是言语间可以随便戏谑字眼。
可他没有力气,他瘫坐在地上,问道:“他还让你干什?”
小男孩砸下嘴:“他说得对,你真聪明。”
说罢,小男孩起身,递给王世佗颗糖。
人潮喧嚣,王世佗有种灵魂被抽离无力感,他好想向围过来人群求助,大声求助,可话到嘴边如鲠在喉……他不能拿孙女命冒险。
犹豫间,推着婴儿车女人觉得无趣,和旁边人说句什,转头打算离开。
电话里声音轻佻无情:“想好,这个孩子要是走,你可就没机会。”
情急之下王世佗彻底失去理智,他冲上前去,疯癫般扇婴儿车里孩子巴掌。
孩子几乎是愣两秒之后哭起来,孩子妈妈和姥姥也懵。在短暂沉寂之后,是两个女人歇斯底里爆发。没有任何个母亲允许自己孩子在眼皮子底下受到伤害,王世佗被她们抓挠踢打着,他蹲下身,用手臂护着头,手里还不忘紧紧攥着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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