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碑,更无字。
老人语气平缓地回答:“警察同志,你放心,把年纪,如果不是亲生儿子,不会在这祭奠。”
谢隐摇头:“不是这个意思,单纯只是好奇。”
“生无功绩,死无缘由,纵有碑文,写什呢?”老人沧桑脸上终于露出无奈表情,眼角沟壑处似有泪光闪烁,“这儿子是个不争气,不然也不至于被富人霸占妻子,又丧命。为他选处好墓地,又替他报仇,当爹责就尽到。问心无愧,就没必要白发人给黑发人立碑。”
回警队路上,崔力强满目欣慰地看着车里警察们,说道:“你们这代人,比上代人强多。儿当生时如果能遇到你们,兴许便不会有今时今日下场。”
,正如老屁所说,此山雾霭环绕,山涧清脆,空气湿润清凉,抛开风水不谈,直观上也能给人种舒适体验感。行至其中,身心放松,全然没有攀爬辛苦之感,走个多小时,在个背山靠水平坦地处看见片松柏林。
野山上草木葱郁,同海拔树木都可以达到合抱粗,然而这片松柏林看起来则“稚嫩”不少。
十年树木百年树人,这些树大概也得栽种几年,但远远看着,仍然非常突兀。
众人荷枪实弹警戒向内挺近,谢隐特意嘱咐注意脚下和头顶。
然而穿过松柏林,个水泥砌筑坟墓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。
众人无言。孙猛可恨,但崔中河亦不足惜。他在面对强权意欲霸占妻子时候,选择默认与退让。这种懦弱性格与他悲剧不可说没有任何关系,即便当时他能遇到谢隐他们这些热血年轻警察,恐怕也不会毅然加入,保护自己权益,护卫自己家人。
回到警队后,崔力强无需过多审问,他坦然地将自己所作所为和盘托出。
在得知儿子崔中河突发脑溢血消息后,崔力强第时间赶往医院。面对孙猛和其手下各种形式恐吓逼迫,崔力强根本无法相信儿子是死于突发疾病。即便当时主治医生王世佗再耐心地向其解释病理机制,他仍然觉得王世佗收孙猛好处,伪造病例。
崔力强向司法机构申请法律援助,律师林翠竹在得知崔中河已经脑死亡情况下,提出放弃治疗建议,以图给崔中河家属申请工伤补助。然而此时崔力强已然像是受惊吓刺猬,浑身倒刺地面对所有人——包括他恨之入骨仇人孙猛,他儿媳妇袁咏梅,
老屁带着菩提手串手疯狂摇动着折扇,脸骄傲地看向秦淮,秦淮会其意,礼貌又冰冷地报以个微笑。
老屁心里却喜不自胜——高岭之花才有意思!
没有埋伏,没有反抗,个老人盘坐在坟前,大把往火盆里扔着纸钱。
“等会,警察同志。”老人头发几乎全白,声音苍老无力,与他那瘦削身型十分和谐,“你们放心,既然你们能找到这里来,就说明你们确实脑子里有点东西,就不会再反抗。给儿再多烧点纸,他在下面,不能再活得这苦。”
谢隐虽不信鬼神,但既然对方没有反抗意图和能力,他也不急于时。谢隐走上前,同样往火盆里撒把纸钱,仔细观察下墓穴后问道:“没有碑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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