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什呢?”
老屁被谢隐这睁眼吓得够呛,但还是按捺不住满腔愤懑,抱怨道:“头儿,起吃晚饭不算什,你俩都起吃早饭!”
说到这,老屁委屈劲更甚,屁股坐在谢隐对面。
“起吃早饭,那不就是住在起!”
谢隐懒得解释,索性闭上眼继续假寐,但耳边聒噪根本不停。谢隐如入定般屏蔽掉老屁碎碎念,正打算来个彻底“不应尘嚣”,句话却结结实实入耳又入脑。
谢隐难得空闲,也想修养修养脑子,他懒得再想。闭上眼,索性放空自己,听着海浪与汽笛声相互呼应,温暖感觉围绕周身。
不多时,他便在阳台椅子上浅浅睡去。
老屁来时候是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老屁如既往聒噪,如既往如同开屏孔雀,有意无意地炫耀着他为秦淮准备份份大小礼物。
大到行政套房升级为总统套房,小到份他重新摆盘小甜点。油腻又俗气地袒露着自己心扉。
秦淮笑而不纳,礼貌又疏离地拒绝老屁所有好意。又端着那份老屁摆盘小甜点回自己房间——多少接受点,也不至于太驳人面子。
万艳如生之神态,什屠村人取血熬煮以作画……无论说法多离谱,万变不离其宗——用人血作画。
秦淮:“从古至今,确实有很多艺术品是极其残忍,像阿姐鼓,生生剥落少女皮制作而成。”
谢隐点头:“嗯,阿姐鼓确实残忍。不过这画就算是有人血掺杂在颜料里,这个量也是非常小。古时皇帝写个衣带诏用血量都比这个高。不过话说回来,血液这个东西会风干,名家画作什好颜料找不到,非要用血——”
话题起头时,谢隐不过为嗤笑传闻荒诞不堪,可话说到这,二人突然都停住呼吸。
血液,发荧光……
老屁说:“头儿,你说实话你到底动没动过歪心思?”
歪心思?没有。谢隐从不对任何人动歪心思,年轻时追人,也是热烈奔放。更何况……
谢隐想到这,就感觉莫名其妙烦躁。他索性把老屁从房间里推出去。
关上门,谢隐打算好好
这切都听在谢隐耳中,他都懒得睁眼去看,更没心思去拯救秦淮于水火。
毕竟老屁这种追求过于低级,脚后跟都能想出来他成不。
老屁却不这想,他送走秦淮,笑意敛杀到阳台处,见谢隐不睁眼只笑,便更生气。
“头儿你不仗义!都问你追不追秦老师,你跟说你不追才动手。结果你俩怎还住块呢?”
谢隐差点口唾沫呛死,他睁眼时几近瞠目欲裂。眼角刀疤都显得格外夺目。
二人异口同声:“鲁米诺反应!”
鲁米诺,又名发光氨,是种人工合成有机化合物。因为血红蛋白中铁能够与鲁米诺试剂反应,显出蓝绿色荧光,所以鲁米诺试剂也被广泛应用于案件侦破过程中,用来发现被清洗得肉眼不可辨别血迹。
这几乎是作为警察谢隐最熟悉东西。
“不过鲁米诺是被人工合成,看资料说1853年才合成,比明朝正德年间晚三百多年呢。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发光吧?”
二人毕竟都没有真看到画作,也不敢妄下结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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