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句不该说,兄弟,”谢隐点根烟,递给王庚阳,“来,哥,咱俩这边儿抽。”
说着就把王庚阳往边领。方冷秋以为谢隐有什私密话要和王庚阳说,急切地想要凑过去听耳朵。唯有秦淮不紧不慢,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动。
秦淮知道
谢隐听到这点点头,两手摊,看向方冷秋,脸“也没办法”表情。
方冷秋瓷白小脸上挂上汗珠,她急切地希望谢隐能够破局,但此刻她也怀疑,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。
谢隐:“可王兄,等船回国,作为安保公司负责人,物品失窃你难辞其咎,作为负责人,你很难逃脱法律制裁。”
谢隐这话说语气很恳切,没有丝毫居高临下意味,与前面讨论文玩时并无二致,前后不突兀,只似闲聊。
王庚阳也脸苦笑:“兄弟,你是做刑警,你也该明白,有时候人生不得已,很多事情,没有办法。”
鬼话。九假真摆就是八卦阵。
见谢隐前来,王庚阳赶紧到办公室门口迎接,那热络劲儿让谢隐怀疑这是自己多年好友。
王庚阳梳着油光水滑背头,西装领口、袖口处隐约能见纹身边缘,脖子上挂着链,手腕上戴着珠,桌上镇着泰山石敢当,背后挂着幅不辨真假山水画,房间中央还摆放着个山水状雾化器。
王庚阳笑着为谢隐行人沏茶,谢隐乐得接受,极不经意地问句:“高瓷云盖蓝?郧阳料子?”
王庚阳愣,旋即用手拖拖手腕上松石珠子串,哈哈大笑:“108颗。谢警官好眼力,好眼力。”
说到这,谢隐就知道自己猜对。
谢隐在刑侦队多年,与三教九流皆有来往,他砸下嘴,点点头,副语重心长地仗义模样说道:“明白,您赚就是这份钱,担就是这份责任。上面让您干什您就得干什,代价嘛,总比不上收入丰厚。”
谢隐说这段话是有依据。他在来到这间办公室之前就让韩易在队里查查王庚阳底细。
王庚阳,41岁而已,在局子里却总共待11年。次三年,两次四年。
寻常人看这人,定会觉得他点儿背。王庚阳先是在家建筑公司做工程承包,进去。出来后在家债券公司做销售,二进宫。再出来去家娱乐公司做财务,又又又进去。谢隐却眼明心亮,他知道这个王庚阳端就是这碗饭,专门替人顶包。
话音落,谢隐嘴角轻挑,看向秦淮,二人四目相对瞬间,秦淮已然明白谢隐意思,心中也多几分胜算。
谢隐和王庚阳也不说正事儿,只从松石串子说起,说到各色手串,古玩字画,名贵木材,天南地北顿胡扯完,方冷秋急得脸色难看得要命,却又不好催促。
良久,七分热络,谢隐才说回话题:“王兄,你也明白们来意,们就是想看看开船之后有多少人出入过储藏《长眉浅翠图》密室。”
王庚阳也是老油条枚,脸上笑意不减,但转眼间便多几分为难之色。
“谢老弟,不是老哥不愿意配合你,实在们也有为难之处。你看……现在在公海,你也没有办案手续,这船上人,非富即贵,个个把隐私看得比命都重。们实在是得罪不起,不能把监控给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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