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大汉看看表,又看看谢隐行人,为难地说:“那……开始?”
齐器没有废话,嘴里哼起怪异曲调——时而低沉如风吹砂砾摩挲着贫瘠土地,时而高亢又如指尖磨过黑板般……反正要多难听有多难听,更主要是没有句能听懂词。
谢隐曾经在次旅行中正赶上当地傩舞火社,大概就这种感觉。
齐器越唱越激动,
这低调奢华与房子所在村落有着格格不入违和感。
谢隐试图借着烛光去看房间中躺着女人模样——谢隐心中略略猜出,那应该就是方冷秋。
只是不知道是昏迷,还是死。
正看着,房间角落堆放“法器”地方突然有响动。
谢隐抬眼看,心差点跳到嗓子眼里。
谢隐咬牙:“亏老板时时不忘照拂他。”
两个彪形大汉听得呆若木鸡,时间没主义。被打男人抬头正撞见谢隐狠厉目光,心下惊,想想,说道:“老板,们也是奉命行事……要不这样,你们先进屋歇会。”
进屋,切就好说。
谢隐前面开路,“掩护”着韩易向屋里走去。房间内没开灯,但点满蜡烛足以让房间通亮。
烛光摇曳,这是谢隐多少年没见过场面。只记得小时候家里偶尔停电,奶奶会点根蜡烛,抱着他在被窝里给他讲故事。
被打男人身高与谢隐差不多,手臂胸膛上肌肉腱子在短袖T恤包裹下呼之欲出。猝不及防被谢隐打巴掌,他骤然起身,回首时已面露凶光。
谢隐没给他发作时间,立马骂道:“妈,管老子要邀请函!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几个脑袋?让不让进给个痛快话,想要邀请函,让齐锡澜自己来要来!耽误老板时辰,你那俩出气招子给你挖出来!”
谢隐听刘峰说屋子里又唱又跳,像是跳大神似,就猜出个大概来——屋里大概是某种仪式,但凡是仪式,必有算好时辰。
很显然,男人被喝住。与旁边另外个大汉面面相觑。
韩易此时也下车。要不说这小子机灵呢,拿腔拿调地问道:“老四,怎回事?”
那里站着个穿着白色帽衫,戴着帽子瘦弱男孩。
齐器!
谢隐赶忙转回身。他与齐器打过多次照面,对方定认得他!
谢隐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里,那里面有枪——如果真被认出来,只能硬拼。
结果齐器却在这时候开口:“怎还不开始?等谁呢?”
谢隐赶紧晃下脑袋。如此紧张局面,怎还分神呢?
刚进房间,谢隐心里就咯噔下。
个女人躺在房间正中央,烛光拼凑成奇怪阵法将她围绕在中间。女人长发散开,略遮着脸,看不清五官。只觉得身姿绰约,穿着件怪异中式服装——
谢隐仔细看看,才认出来,那是寿衣。
房间里陈设都是木质,谢隐虽不怎识货,但也能大概看出都是价格不菲红木。
老四!神他妈老四!谢隐差点笑出声来。
“老板,这两个不长眼睛跟您要邀请函。”
韩易不愠不怒,淡淡笑:“难为他干什?齐锡澜口头邀来,他不到场,们等便是。”
谢隐:“老板?那误时辰怎办?”
韩易:“命该如此,怪,不怪齐锡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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