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他真出来很急,连外套都忘穿。
他露在外面手臂不算细瘦,却有种形销骨立般薄。
祁景不知为什,忽然生出点怜悯来。这样畏缩瘦弱男人,到底为什会去援交,会出现在同性酒吧里,传说他做过那些事
祁景背上已经出层白毛汗,就算是封建迷信吧,他在这刻无比庆幸江隐到来,才堵住他脱口而出“邀请”。
江隐已经在往山下走:“祁景,你不走吗?”
“来。”
他跟着江隐下山,回头看过去时候,只觉得高高屹立望月台尤其不真实。
他忽然想到个问题:“你怎会来这里?”
在祁景视角,这是副十足诡异画面,江隐是从片虚无中走出来,他每迈步,才出现级台阶,随着他靠近,刚才消失树声,风声,鸟叫声,都慢慢浮现出来,好像闭塞五感才回到他身上。
因为太过震惊,祁景并没有说话,直到江隐走到他面前,问他怎,他才张张口:“……你从哪上来?”
江隐疑惑回头看眼,长长台阶直通到假山下面,他说:“从台阶上来。”
祁景问:“你有没有听到什奇怪声音?”刚才那声惨叫分贝,足以撕裂整个校园。
江隐摇摇头。
兀惨叫划破夜空,那叫声凄厉嘶哑,仿佛在尖利指甲抓在玻璃上,祁景感觉大脑都被叫穿,抬起手捂住耳朵。
尖叫只持续几秒,底下就没声。
祁景松开手,冲下面喊:“同学,你还好吗?”不用问,他也知道不太好。
这情况实在太诡异,他担心这位路过同学也遭秧。
下面寂静会,祁景竖起耳朵听,没有点声响,他皱紧眉头,俊脸上神色有些沉重。
“夜深,怕你出事。”
这句稍带暖意回答,忽然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,祁景忽然被拉回他出来之前发生事情中,不由自主跨步,拉开距离。
原本还肩碰着肩两个人,现在距离足能塞下个三百斤大胖子。
江隐步伐只顿下,就继续往前走。
祁景心里有点复杂,他用余光扫着旁边人,那张脸仍旧被长长邋遢头发挡着,从他角度只能看到小点鼻尖和弧度还挺好看下巴,低着头,肤色冷白。时值深秋,他却只穿件T恤。
祁景心下暗惊。现在江隐,无疑是真实,也就是说,刚才声音,并不是真正人发出来?
那,又是谁在问他呢?
那个东西问是什来着?……你是谁?
在那刻,他已经要说出自己名字。
老人常说,名字,是个人最大标志,就像住宅,生辰八字样,对人起着私密保护作用。如果未经邀请,鬼是不能随便进入人家门。而告知对方自己名字,也是种变相邀请。
忽然,漆黑片深渊里,个声音响起来:“……祁景?”
那声音不大,却格外沉静好听,像潺潺流水,又像初冬清凌凌冰凌,清晰传到祁景耳边。
祁景反应会,才有点不确定开口:“……江隐?”
“是。”
随着他声音,个人影慢慢从黑雾里走出来,拾级而上,渐渐现出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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