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厝使劲抓着头发:“这夜竟想这事,越想越觉得搞得跟真样,你说是不是被招惹到什东西,要不要做做法啥……”
祁景安抚他:“光天化日,那多人,那大聚光灯打头上,哪有鬼挑这时候作案啊。你要是真不放心,下周让爷爷给你请个道士驱驱邪,这总可以吧?”
陈厝还是有点恍惚:“行……”
祁景又安慰几句,把他打发走,回来和江隐说:“他看见毓秀。”
江隐目光往远处,凝在陈厝背影上会,说:“不妨事。”
陈厝拉着他:“在这说不方便,你跟来。”
祁景还没见过自己这个兄弟这惊慌失措样子,就随着他到边角落,陈厝遮遮掩掩:“兄弟,和你说事,说你不能笑话。”
祁景没放在心上:“你阳痿啊?”
陈厝急:“跟你说正事呢!”
祁景这才稍微正经点:“说吧,什事。”
祁景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:“看不出来你这溜呢,还和鬼打上交道?”
江隐:“过奖。”
祁景又笑,他以前怎没发现江隐有点黑色幽默呢?现在看来,这人不仅不招人烦,反而有点招人喜欢。
他忽然想到个问题:“你呢,你也是天师吗?”找那块画像砖,也是为积累功德吗?
江隐摇头:“不是。”
周末,江隐在宿舍里收拾行囊,只背个小背包,和他说:“出去准备点东西,明晚八点学校北门见。”
他潇洒走,祁景心想这人还真喜欢保持神秘感,也自己上床睡觉。
睡到半夜,祁景醒,有些尿意,就起身去厕所。
他们住宿舍楼有点老,但也算规整干净,楼道灯时时常亮,今天外面却点光也没有。祁景心里警觉,怕又遇到上次那种鬼打墙情况,往窗户边看眼,底下树是树草是草,和平常并无两样。
进男厕,还是片黑咕隆咚,四
陈厝小声道:“就昨天,咱们起演那出戏时候,好像看到什不干净东西。”
祁景心里动,就听陈厝继续说:“从来没见过那张脸,也不认识他,可他就掺在咱们中间,穿着模样戏服,扎扎实实站在那!”
祁景慢慢道:“兴许是你看错……”
“也想这想,可不是次,是两次!看到两次那个…………那个东西!去那脸上表情叫个吓人,说不出哪不对,反正就不像个人……”
祁景忽然明白,也许陈厝绊倒江隐不单纯是为整他,也可能是为保护他不靠近那个东西。
不是道士,也不是天师,成天和鬼打交道,难不成也是只鬼吗?祁景心底兴味越发浓重起来,他根本没注意到,面对这样重重恐怖和迷雾,他反应根本不像个正常人该有样子。
江隐也不去提醒他,继续道:“瞿清白虽然看似软弱,却是龙门派几代以来难得见天才,他驱鬼却怕鬼,度传为各大道门中奇谈。”
两人正说着,迎面忽然匆匆走来个人,差点撞到祁景,祁景心想这哥们谁啊急着投胎去吗,抬头看,陈厝。
陈厝也认出是他,没丝以往吊儿郎当样子,反而面色凝重,把拉住祁景:“有事和你说。”
祁景:“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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