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:“他是没来得及刻完,还是故意没有刻完?”
江隐:“进去就知道。”
两人延着甬道向前走,溶洞里是浓重黑暗,人走在其中,仿佛行走在盘古开天辟地前片混沌虚空中,不知道何为尽头。
越走越狭窄,由容得下两人宽度到人独行都困难,尖锐湿凉洞壁倾压下来,直到前面忽然出现点微弱光,拦住光,又是颗拔
“伸手。”
祁景把手伸过去,江隐把红线绑在他根手指上,又把另根红线绑在自己手指上。
“如果们不小心分散,你只要用气劲充盈红线,动动手指,就知道你还活着。”
祁景微微垂下眼,江隐比他矮点,低着头时候,能看到乌黑发顶。他手指瘦长像具骷髅,偶尔碰到皮肤,冰凉触感让人不由颤。
祁景忽然有种冲动,他想碰碰那只手。
祁景想起江隐用力擦着胳膊那处,明白过来:“原来你是为这个,才……”
江隐道:“雒骥有种奇特香粉,人沾身,长达月逾无法去除。他靠这种香粉,可以追踪特定人物行迹,无往不利。”
两人边走边说,祁景道:“你意思是说,刚才破坏机关人就是他?”
江隐:“有可能。如果不是他,事情就更麻烦。”
他们走到个溶洞拐弯处,祁景忽然在墙壁上发现什:“看。”
服上尘土,“们走吧。”
祁景:“去哪?”
江隐说:“这里空气充足,也许不止个出口,反正们困在这里也无事,不妨从各个溶洞找找。”
祁景沉默会,忽然道:“为什要进来?”
江隐说:“怪。”
这个想法让他吓跳,他以前还从没想过牵个男人手,定是……江隐问题。
江隐这样不顾切跟着他进来,冒着被永远关在这里风险,这份决断和勇气确实令人震撼。要说他心里没有丝感动,那是不可能。
祁景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也许还应该有声对不起,但在他做完心理建设之前,江隐就忽然道:“看这里!”
祁景仔细看去,这条甬道洞壁上也刻着个叉,不同是,这个叉没有刻完,缺个角。
江隐凑过去,就见滑腻洞壁上,出现个小小叉,像是被让人用锐器用力刻上去。
祁景:“这应该是陈琅被困在这里时,尝试向里面走时做下记号。这应该是条死路。”
江隐点点头:“换条。”
正当他们向另个溶洞里走时候,江隐忽然叫住祁景,只手在兜里掏掏,掏出个小圆球来。小圆球球面雕花,顶部开孔,江隐从孔里抽出段红线来,扯断成两截。
祁景发出发自内心疑问:“是不是该叫你哆啦A梦?”
他这句话没头没脑,莫名其妙,祁景微微皱眉:“关你什事?”
江隐说:“还记齐骥吗?”
“嗯。怎?”
江隐说:“之前和你说过,他是个小贼,确切说……是个盗墓贼。”
“在找块画像砖时候,和他进过个墓,有些过节。这人本名叫雒骥,擅长伪装,骗术高超,这次用化名混进来,恐怕也是为进梼杌墓摸金。明知道这点,还毫无防备,让他染上气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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