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两人说话时候,两旁长明灯忽然幽幽闪下,好像是被谁吹口气,摇曳到几乎熄灭程度,让整个本来就不明亮甬道差点陷入黑暗。
祁景想起自己听说过鬼吹灯故事,不由得脊背发凉。
江隐说:“走吧。”
他抬脚,祁景跟在后面,
旁边还有小小字样竖着排列,还没标点符号,还之乎者也,看着非常费劲,江隐看会,说:“这大致是标榜梼杌功绩篇文章。说是梼杌常常化成人形行走人间,在汉代时候还曾经封王拜相,为当时皇帝立大功,后来做官做腻就归隐山林,做方霸主。”
祁景怀疑:“真像他说那好?”
江隐:“这种文章常常会夸大其词,扬功藏拙,信不得。不过有点差不多可以确定。”
祁景绕有兴趣问:“什?”
江隐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说:“你有没有觉得,这层墓室和上层有什不同?上层们只见到零星几件青铜摆件,这层却有成堆金银,修缮更为华丽奢靡,给死者身后享受也更多,整个风格都为之变。”
始清理周围铜钱,不会,那人全身就露出来,衣着现代,已经腐烂差不多,依稀能辨认出面目,是个男人,嘴巴大张,表情惊惧,竟像被活活吓死。
祁景忍着那股腐臭味,把他翻过来,背上个背包,打开有水,有压缩饼干,还有个钱包,有几张钱和个卡,没有表明身份证件。
祁景原本以为这是个被困死在墓中盗墓贼,但这看又不像,倒像个……
“……登山游客。”江隐说。
“既然是来登山,为什会出现在这里?”
祁景有点明白:“你是说,这层墓不是原墓主修……是梼杌后加上去?”
江隐点头,指指墙壁:“原墓主不可能作这样文章。”
祁景说:“定是梼杌占人家墓,又觉得建不够漂亮,才又建造层,还把原来墓给毁。而且梼杌定很痛恨这个人,才会把人家用来记事壁画破坏干二净,打定主意要让这人死后无名。”
江隐表示同意:“《左传》有记载,颛顼有不才子,不可教训,不知诎言,告之则顽,舍之则嚣,傲狠明德,以乱天常,天下之民,谓之梼杌。讲是梼杌性情乖戾,桀骜不驯,无法劝诫,会干出这样事也不奇怪。”
祁景笑道:“照这说,他封王拜相不定是立功,恐怕是搅得天下大乱才对吧。”
江隐摇头。
祁景把沓湿透黄符放在死者身上,也算聊胜于无,默念道:不知道你老兄是为什死在这里,不过还是祝你不要留恋尘世,不要化为冤魂恶鬼,早登极乐才是。
暂且放下这个疑问,他们出钱库,继续沿墓道走,祁景越来越觉得这是个四方形墓,也许中央有东西室,放着棺椁,四周又廊道,环绕着各种库房。
要想确定梼杌尸体在哪里,他们只能这样间间摸过去,没有其他办法。
再往前,出现宽阔甬道,这次墙壁上竟然有未经破坏清晰壁画,祁景仔细看去,发现这壁画与他们在水中看到截然不同,不仅没有斩妖除魔情节,反而有老虎样凶兽在人间作威作福,逞凶纵恶图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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