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厝和瞿清白对视眼,终于咬咬牙,点下头。
祁景也看到江隐没有影子,他五感似乎被放大,他听到其他人在窃窃私语,他有种感觉,他已经失去朋友信任。
旁边江隐忽然抓住他手,低喝道:“跑!”
他还没回过神来,就被拉着向前跑去,这地方能看见就有八根接入穹顶大柱子,江隐带着他绕着柱子和昏暗石壁跑,黑暗中看不真切,这也是为什刚才雒骥能藏那长时间原因。
那边传来雒骥声音:“这是做贼心虚?祁景,你不是很坦荡吗,怎忽然做起缩头乌龟?”
陈厝胃里阵抽搐:“这东西还真是又恶心又吓人。”他看瞿清白脸色不对,以为他也被浮尸吓到,“没事吧?”
瞿清白说:“……影子。”他脸白像纸样,“刚才……也没看到江隐影子……”
陈厝大吃惊:“真假?你没唬?”
瞿清白小声道:“们是在墓里遇到他们两个,对吧?”
陈厝点点头。
有大印?”
祁景感到股熟悉怒气冲击着自己胸膛,冷冷道:“这是另具棺里。不信话尽管拿去看。”
他掏出玛瑙印扔过去,却在半空中被只手截住。
江隐稳稳拿着大印,看向雒骥:“你很想要这个?”
雒骥不笑。
祁景拳头攥紧,江隐低声道:“别动,他在激你。”
他们躲在个柱子后面,能看清只有彼此眼睛,祁景忽然从心底涌出种难以言说焦躁来:“你真这信任?说实话,连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什,很可能已经做什可怕事,却不记得,随时可能发疯,不正常……你真就点也不怀疑?”
只手按上他肩膀,江隐说:“信你。”
无论是那只手,还是那言语,目光力度,都让祁景焦躁奇迹般平息下去,他甚至眼眶微酸,有种流泪冲动。
祁景闭闭眼,故意轻松道:“你连自己看见都
瞿清白又说:“那他们说什从地下宫湖里游到墓里,们也没亲眼看到过吧?”
陈厝嗓子都抖:“你是说,他们两个人从来都不是‘祁景’和‘江隐’?”
瞿清白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:“就算他们是,可江隐也承认他们分开过段时间,意思是,在这段时间里,‘江隐’还是江隐,‘祁景’还是祁景吗?”
陈厝说:“你别这说话,脑子都要爆炸!”
陈琅走过来,低声说:“不管怎样,先把他们两个抓起来,如果没问题,们不会害他们,可盲目信任会让们自己害自己。”
“阿泽,你这个人,真很讨厌。”
江隐张张口,刚想要说些什,忽然目光凝住,飞奔过来,剑斩向祁景背后。
伴随着陈厝“啊啊啊啊”惊恐叫声,祁景回头就看到片青白浮肿胸膛,高大浮尸居然从水中站起来,正对着祁景后脑勺。
江隐这剑,斩断浮尸条胳膊,胳膊掉进水里化成滩肉泥,江隐拉祁景往岸上跑去,瞿清白搭把手,把他们拉上来。
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是,那浮尸直到他们上岸还站在原地,双混浊膨胀凸眼紧紧盯着他们,很久才慢慢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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