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“噗呲”声,祁景被血溅满头满脸,刺鼻血腥味差点没让他吐出来,有什重物咣当落地声音,祁景睫毛被血弄黏糊糊,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,就见张惊骇莫名大脸正对着他。
他斩下姑获鸟个头。
那张脸表情永远凝固住,姑获鸟发出震耳欲聋哀鸣。
祁景手臂都在颤抖,他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是把剑,估计还是木质,却削铁如泥,没入皮肉没有任何阻力,血彷如无物样从木剑上滑下来,很快就在地上积
……难道真要把半个脑袋都轰掉,这怪鸟才能死透?
雒骥拿枪对准几次,都没能扣下扳机,这个距离和目标移动速度,稍有不慎就要伤到江隐。
祁景手无寸铁,那把钝铜剑早就不知丢哪去,他满心焦急,却什忙都帮不上,连在姑获鸟其他几个头攻击下保全自己都困难。
江隐又被晃下来,他两只手臂青筋,bao露,紧紧抓着目标不放,姑获鸟忽然高高抬起脖子,几乎直指塔顶,瞿清白反应过来:“不好!他是要玉石俱焚,把江隐连同这个脑袋起砸死!”
祁景忽然跑向姑获鸟地上那个头,他不知道哪来力气,半个身子大脑袋被他把提起来。
祁景和江隐冲出去那瞬间,脑袋里其实什都没想。他只是觉得到危机时刻,人本能就是追寻希望。
也许在他眼里,江隐就是希望。
姑获鸟没两个头,攻击力却不减,看到他们出来,立刻把圆滚滚大眼睛对准他们。那剩余几张脸上表情全都变,是如出辙恨意。
江隐已经受太多伤,祁景不明白以他腿和身体状况是如何做到这迅猛动作。他从地上胡乱捡起什扔过去:“傻鸟,看这边!”
姑获鸟被他转移注意力,却分出两个头去盯江隐,这就是麻烦之处。江隐手上只有只巴掌大小刀,仰仗动作灵活才多次险险避开,祁景有样学样,他从小就喜欢运动,身手敏捷,胆大心细,也能勉强周旋。
祁景双目发红,他感觉四肢都充满因危险与怒火燃烧起力量,他把手里血淋淋,热腾腾脑袋冲姑获鸟扔过去:“都说看这边!”
那大脑袋流星般飞出去,正正砸在那张诡异人脸上。姑获鸟被砸懵同时也被激怒。
它像蛇样缩后脖子,这是要攻击前兆。
雒骥忽然大喊声:“接着!”
祁景下意识抬手,接住空中飞过来个东西,他入手就觉得这剑奇沉无比,他想都没想,反手剑斩下,正好迎上姑获鸟冲下来大头。
雒骥仍旧用火力掩护,瞿清白和陈厝蛇皮走位,不会,姑获鸟另个头也软软垂下来,那是被雨点般子弹轰炸结果。
江隐段助跑跳上棺盖,在姑获鸟脖子转过来时候往前扑,荡秋千样抱住那长长脖子。
陈厝吓跳:“他在干什!”
江隐被晃得眼前天旋地转,七荤八素,他全心放在波浪样摆动大脖子上,找准时机,用力,终于翻身骑上去。
他半点工夫也没耽误,手起刀落就照着颈动脉给刀,可这姑获鸟连颈动脉这玩意有没有都不知道,除喷血就晃更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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