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次收紧五指,但手中空空如也,江隐忽然猛扯他肩膀,剑尖贴着他皮肉把他胳膊挖出来,血花四溅。
那果然已经不能称之为条胳膊。干枯皮肤,布满青紫伤痕,好像个年轻鲜活少女在瞬间变成耄耋之年老妪。
连他都如此,更不用想全身陷在其中陈厝。
雒骥来不及放手,他手埋进去大半,发出痛苦吼叫。
瞿清白帮着他把手往出拽,却怎也拽不动,雒骥心知再这样下去,自己迟早被吸成具干尸,他狠心:“把手砍下来!”
道剑光闪过,却没有想象中剧痛,江隐仿佛执行台精密手术,硬生生把雒骥手挖出来,说:“还不到时候。”
祁景手也没有松开,他胳膊已经没入血藤中,但手上紧握还在。
他能感觉到陈厝手掌触感,即使是剧烈疼痛也不能掩盖。
血藤力气太大,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他们烧半枝叶,怀恨在心原因,硬是和他们较上劲。
此时,砍断部分枝蔓已经无济于事,陈厝大半个身子都陷入血藤组成“墙”中,祁景猛然瞧见他皮肤上已经浮现出紫红纹路,就像皮肤下毛细血管,就像他整个人都在随血藤频率呼吸着!
不能再这样下去!
江隐把桃木剑深深刺入藤蔓中,势如破竹划出道巨大破口,整面“墙”都颤抖起来,血藤好像人受疼眼,痉挛收缩着伤口。
可它还是没有放开陈厝。
血藤像是在桀桀狞笑,他嘲笑着祁景坚持,喜悦着自己即将得到,另具鲜美肉体。
江隐大开大合砍着他周围藤蔓,可陈厝身体怎样也摸不着,仿佛石沉大海,捞都捞不出来。
他面色越来越苍白,忽然道:“祁景,放手。”
祁景死死咬着牙,他疼意识都模糊,可陈厝半张脸也看不见。
祁景目眦欲裂,大吼道:“不!!”
祁景手臂已经是青筋,bao露,雒骥也同样。他们没有支撑点,只靠着把力气硬撑,靴子蹭在地上,寸寸往前挪去。
雒骥脸都憋红,艰难道:“这东西……力气怎这大!”
祁景快要急死,他内心是那样焦灼,以至于他开始怀疑,自己怎还不失控呢?至少失控他有能力救出同伴,至少失控他不会束手无策,至少……不会是这种局面!他气直咬牙,心想这玩意就跟大姨妈似,该来时候不来,不该来时候偏来!
忽然,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:“你在想吗?”
祁景猛愣,他手上力道松。就在那瞬间,陈厝被突然发力血藤吞得只剩下张脸,他面色平静恬淡,像睡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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