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从上铺跳下来:“行行,快帮着捡吧,要是被抓住,咱们都是共犯。”
瞿清白和陈厝欲哭无泪,只能蹲地上帮着捡,祁景把个灯台塞回箱子里,忽然看到个有点熟悉东西。
那东西是件衣服,被垫在青铜器下面,可这件衣服……
他拿起来,仔细翻看,越看脸色越不对。
陈厝看他僵住,凑过来问:“你怎?哦,这不是你那件球衣吗,七号,还记得,哈哈,你大老远拿……拿……”
江隐说:“不用。”
陈厝秀下自己手臂上肌肉,远离那座山,他好像又活过来:“看看这胳膊,这肌肉线条,相信。”
他把抬起那小箱子,此时车厢个颠簸,可能也没想到会这重,陈厝脸上出现些错愕神色,箱子歪,摔在地上。
这摔直接把箱子摔开,东西散地,陈厝赶紧去捡,连声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,没想到这重……”
他忽然睁大眼睛,看眼地上东西,又不敢置信看眼江隐。
想拽着江隐脖领子问他,可又做不出来。
以前他可以无所顾忌恶言相向,方面是他看不起江隐,另方面是这事确实让人膈应。可他现在已经把江隐当自己人,哪还能那对他。
祁景心里这个愁啊,要是江隐还执迷不悟话,他该怎办?
火车哐当哐当,他手支着下巴,眼光隔会就往江隐脸上飘,从脸上飘到嘴唇,颜色浅淡,形状好看。
江隐真点也不丑,祁景心想。他从小被夸帅夸到大,可他以自己审美真觉不出哪帅来。再好看脸看久都会腻歪,江隐说那句“红粉白骨,不过皮囊”也不无道理,挺哲学。倒是江隐……
他话慢慢说不下去。饶是以他粗大神经,现在也能看出来,祁景衣服是从江隐箱子里跑出来。那要说它是自己跑进去,肯定没人信。
也许瞿清白还不会多想,可陈厝作为个知道前因后果人,已经脑补出非常多少儿不宜东西,他几经权衡,终于还是决定当个缩头乌龟。
车厢内气氛极为尴尬,祁景抬起头,和江隐对视会,脸色几经变换
祁景和瞿清白也看到,地上分明是各种金银器皿和青铜器,虽然件小,但架不住多——怪不得箱子会那重!
江隐刷把卧铺门拉,蹲地上开始捡东西,陈厝说: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上次搞到东西,不好带回来,转个地方,今天才到手。”
瞿清白火腿肠都不咬,他有点抓狂:“不要用这淡定表情说这可怕话啊你!你……你知道这是违法犯绩吗,你知道抓到要被判多少年吗?咱们又不是盗墓贼,你你你你……”
江隐左耳进右耳出,专心捡东西。
他正想着,火车颠动,江隐立着箱子倒下去,砸到陈厝脚面。
这厮原本还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呢,被这下直接砸回原形:“哎呦妈,你这箱子装什这沉?”他站起来,“帮你把这箱子放上去吧,放这也碍事。”
瞿清白啃着火腿肠:“塞桌子底下吧。”
陈厝说:“你看看桌子底下多少垃圾,还不是像你样吃货扔这,还是放上去吧。”
瞿清白脸颊鼓鼓,像只无辜仓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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