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不怎说话,他在专心补笔记,梁思敏只纤纤素手帮他按着本子,把笔记借他抄。他们专业好,课业重,落这多天课,笔记厚厚沓,祁景笔走龙蛇,已经抄完大半。
陈厝支着脸,叹口气:“唉,校草就是好,还有人借笔记抄。们这些就没人疼。”
梁思敏脸红,祁景头也不抬说:“
陈厝浮想联翩:“听说块秦砖价值连城,你有没有……”
瞿清白打他脑袋下:“那是文物,要上交国家。”
陈厝直笑:“还上交国家呢,你现在封建迷信盗墓刨坟倒卖文物都占全,把你上交国家让你牢底坐穿信不信?”
他俩又开始拌嘴,江隐和拉门进来祁景对视眼,不约而同移开目光。
祁景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,你看他你看他,心虚吧!还说不是那回事,以前他眼睛都恨不得粘身上!
说完他就走。祁景个人楞在原地,不是他想象那样……哪样?江隐明明知道他在想什,他这个人总是话说半留半,存心让他难受吗?
在这样纠结心情中,祁景回卧铺房间。
里面瞿清白那个没心没肺正缠着江隐问东问西,他也对江隐是白泽这件事很感兴趣。
“江隐,你真进过秦始皇墓吗?”
“没有。秦始皇地宫里全是水银,进不去。”
祁景疾走到火车吸烟处才停下来,手里还攥着那件球衣。
他说不清自己什感觉,但个正常男人被室友偷偷藏起自己球衣……感觉总不会太好吧?
身后有些声响,祁景回过头去,就见江隐立在车厢处。
他深吸口气,手中球衣松又紧,终于道:“是……不小心拿错吗?”这种自欺欺人事真不像祁景干,他应该怀疑他,质问他,疏远他,但……那是江隐啊……
偏偏这人还不领情,只看着他,语不发。
在有些诡异又十分和谐氛围中,他们终于回到北京。
真是恍如隔世,没有黑漆漆阴森墓室,没有危机四伏道观,没有心怀叵测人,只有干干净净大学校园。
办理完通手续,挨班导通臭骂,再上课时候,梁思敏凑过来笑问:“祁景,你们去哪?七天假期都不够你们浪?”
陈厝装模作样叹气:“没办法,实在是乐不思蜀,要不是班导太凶,们还想再玩十天半个月再回来。”
脱险,这人又开始装大尾巴狼。其实别说十天半个月,再多待几个小时他都受不。
瞿清白有点疑惑:“那他们怎传那神?说你进去过帝陵?”
陈厝“嗨”声,说:“以讹传讹,夸大其词,越有名是非越多,这你还不知道。”
江隐沉默下:“始皇墓旁有大大小小四百多个陪葬坑,倒是去过几个。”
瞿清白瞪大眼睛:“你去那里干什?”
“找画像砖。”
什也不说,就是不想撒谎。祁景真要抓狂,江隐是不是缺弦少筋,这种尴尬空气他都感受不到吗?
祁景羞愤交加,做半天心理建设,终于咬牙道:“江隐,你是不是……”
“祁景。”江隐忽然叫他声。
祁景被抽鞭子似,警觉竖起耳朵。他想说什?
“不是你想象那样。”江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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