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抱着江隐按着江隐手紧紧。他知道穷奇巧言善辩,喜爱惩善扬恶,混淆是非。他小时候常听说这样故事,如果有两个人打架,穷奇会吃有理那方,如果有人忠诚可靠,他就要咬掉那人鼻子,反而对施恶者予以馈赠。
虽然故事不尽属实,但穷奇恶名之远扬,性情之乖戾可见斑。
他不信任身体里这个凶兽。
但江隐是可以触到鬼魂。鬼魂力量越强对实体物影响就越大,像艳骨可以如常人般行动自如,普通小鬼可以让人家里电灯闪烁,被子碎裂,家具发生位移来害
祁景终于重重呼出口气来,他几乎要虚脱:“太好,你没事。”
江隐脸色原本是惨白发灰,现在却出现些健康色泽,让祁景想到吸饱人血精怪。但他神色却极为怪异,像是恼恨像是恐惧,抖着手按上他脖子上伤口。
祁景心里松,反手按上江隐手压住伤口,防止血流太快,他们俩现在都没什力气起来,得缓会,祁景是因为受伤,江隐是心神俱震之下,方寸大乱。
终于,终于还是…………
他深深低下头,连祁景都眼睛都愧于直视。
祁景默默咬咬牙:“当然……不。”
黑包触手可及,他分出只手来,把里面东西股脑倒出来,无论是黄符还是朱砂,都乱七八糟抹在,贴在两人身上。
江隐毫不在意他做这切,只不停往他身上扑,祁景又次用沾满血手把他揽进怀中,在剧痛和加重眩晕中喃喃道:“江隐,你醒醒……是祁景啊……”
他声音虚弱到快听不见。
以不似人类粗重喘息声在他身上啃食血肉男人忽然僵僵,江隐眼中闪过丝迷茫,他慢慢松开口,嘴里全是血液腥气,沿着嘴角和下巴往下淌,那气味应该令人作呕,他却觉得香甜无比。
李团结说:“有意思,这个小子说不定身上也寄宿着什凶兽,但现在还看不出来是哪个。凶兽之间是可以互相吞噬,在力量尚且弱小时,也有鬼想吃你,不自量力。”他哼声。
祁景看着江隐发顶,心中默念:“你们凶兽之间关系怎样?”
李团结:“不死不休。就是六十年前那次乱象们也未曾联手,齐流木之所以能介凡人之躯封印上古大妖,除他自己资质,就是因为们内部争斗不休,他抓住这点,才逐个击破。”
祁景:“…………”看来你也很解自己啊,知错不改,善莫大焉。
李团结道:“劝你不要打草惊蛇,只是在那瞬间感受到丝气息,并不能确定。如果他是凶兽,绝对要生吞活剥们俩,如果他恰巧只是个即将走火入魔,对大凶魂灵极为饥渴鬼修而已,接近你目也不纯。你自己小心提防才是。”
他眼珠缓慢动下,眼下小麦色皮肤上个血肉模糊伤口,皮开肉绽,是被人类牙齿硬生生撕裂。
他觉得饱足。
李团结忽然冷不丁说:“在他身上感觉到同类味道。”
祁景心重重跳,不知是因为失血还是震惊,全身上下如坠冰窟。
怀里身体动动,祁景试探松开他,江隐慢慢抬起脸,那是双清醒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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