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也真是奇怪,”她美目微眯,“怎会有鬼把你伤成这个样子?就算万鬼炉摔坏……不是还有白泽在呢吗?”
她开玩笑似看向江隐:“你什时候变得这不中用?这可听到‘传闻’不符啊。”
江隐没有说话。
他好像下定决心做个哑巴,只在旁坐,拿个苹果慢慢削皮。
周炙也不追问他,又转过来和祁景说两句:“学校那边五爷已经让人去说,他们都以为你是走夜路摔跤,不会有什麻烦。你朋友陈厝就住在隔壁,们准备再看看情况,稳定话你俩过两天就都能出院。”
他慢慢勾起嘴角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祁景醒来时候以为雨还在下,嘴唇上微凉触感让他以为尝到雨水,费力睁开干涩眼睛,他才意识到那是有人在拿着棉签蘸水,往他干裂破皮唇上抹。
他看到雪白天花板,还有俯下身江隐。
他张张口,江隐立刻把水杯递过来抵在他唇上:“只能喝点。”
湿纸吹吹,小心夹回厚厚册子里。
祁景并没有帮他捡,他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说,这世上甚少有人或事当得起他这弯腰。
那人捡完,这才把翻在地菜篮捡起来,青菜上都是泥也不在意,又草草塞回去,和刚才小心翼翼样子天壤之别。
祁景不由得多看他眼,张陌生脸,只是个最普通凡人而已。
那男人也正巧看向他,看就是愣,祁景知道穷奇这张脸威力,让普通人失神不是什难事。
祁景道:“谢谢。”
周炙微微笑:“应该。”
她从病房出去后,寂静空气中就只剩江隐削苹果声音。
祁景看着他手,那双手很白,很瘦,很稳,拇指抵着刀背流畅下推,苹果皮圈圈转下来没断过。
削好个,江隐把苹果递过来,祁景看苹果眼,又面无表情看
祁景喝口水,才有功夫看看四周,窗明几净,桌上捧白百合散发着清幽香气,他应该是在医院里,还是单独病房。
脖子上缠圈又圈厚厚绷带,伤口疼痛不减分,他摸摸,干哑问:“是怎过来?”
江隐说:“这是周家私人医院,周炙把你送过来。”
看来这周家应该是什老中医世家,驱鬼救人都占全。
江隐叫来护士,和护士起来还有周炙。等检查遍,确认除有点虚弱之外各指标都正常后,周炙才略搭搭他脉,笑道:“你身体底子好,恢复也快,不用担心。”
他带着无谓笑意和嘲讽看他眼,那男人回过神来,道声抱歉,捧着册子擦过他走。
祁景刚要抬步,却发现不远处地面上抹白色,应该是那男人漏下东西。这本来不关他事,可是穷奇不知起什兴趣,竟然上前捡起,那纸上是幅怪异图,红线细细描摹,看似杂乱无章,却透出种奇妙美感来。
虽然和他见过不尽相同,但祁景可以肯定,这是张符咒。
也许还只是符咒雏形,这图看起来更像张草稿。
他拿着那张纸转头,往人群远处寻去,目光越过重重肩头,在逐渐开始打湿脸颊小雨中,和不知为什立在原处男人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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