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厝拿眼觑着他:“你怎跟找鸭子小妈妈似……不是,你怎跟找妈妈小鸭子似。”
祁景没心情开玩笑:“人呢?”
陈厝挠挠头:“之前直陪在这边,刚出去,不知道干什去。”
祁景眼神放空,对着墙发会呆,陈厝在他旁边坐下:“你状态不对啊。发生什事?”
“听说你们抓着王天庆,还遇到个吊死鬼,然后就被炸,你……”
李团结有趣似凝视着他,半晌应道:“是啊。如果你回去,他说不定还有救。”
风吹过他们鬓角,把两条人影映在土地上。齐流木出会神,把包放下往里走。
李团结叫他:“干什去?”
“做饭。”
…………
齐流木没有说话,他慢慢走着,好像已经开始构思符咒选择。
李团结忽然道:“你不怕被发现吗?”
齐流木小声说:“悄悄,不会被发现。以前也捉过几只鬼,虽然都是游魂,也算有经验。”
李团结道:“你可知道以你本事……”话到半,他又不说,改口道“这样也挺好。”
画面转就是第二天,齐流木回来时候脸色却并不好:“他疯。”
。”
韩尚严厉看他眼,自从李团结拒绝工作之后,就在他心里留下个好吃懒做形象,他是不太喜欢这样人。
那天,他们也没有做成。韩尚最后也只能安慰几句那家人,叫他们好好照看,然后就着黑漆漆夜色离开。
齐流木自行车在厂子里,两人顺着乡间土路,在月色下走回家,走很久很久。
走到半,齐流木忽然停下来:“想回去。”
“陈厝。”祁景忽然说。
被他这正经叫,陈厝也不由得正色道:“你说。”
“好像喜欢上个人。”
陈厝愣,随后松口气似大笑道:“这是好事啊!”他揽着祁景肩
祁景睁开眼睛,入目片模糊白。他抬抬头,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,陈厝探过脑袋来:“兄弟,你也光荣负伤啊。”
祁景慢慢撑起身子来,背后麻药劲还没过,刺刺拉拉疼,陈厝扶他把:“缝几针,没啥事,就是看着有点吓人。”
祁景坐起来:“你好?”
陈厝把衣服拉起来,腹部光洁如新:“好不能再好。”
祁景扫眼,确实连疤都没留下,他现在满心都是别事:“江隐呢?”
“那个大爷疯,谁都认不得,嘴里只顾说着些胡话,听着好像是天地鸿蒙,混沌初开……之类。”
李团结道:“奇怪,他个大字不识农民,从哪听来这些文绉绉话?混沌……”他忽然想到什,又把那两个字念遍,“混沌。”
齐流木却并没有什反应,他双眼直愣愣盯着地面,好像没听到他话。
李团结用手在他眼前晃下:“怎?”
“……本来能救他。”他说,“如果昨晚回去,他还不会疯掉。”
李团结停下脚步,散漫看着他:“回去?”
他迟疑会:“算,他们都该睡。明天再来趟。”
李团结道:“你觉得你能救他?”
“嗯。”
李团结笑道:“看未必。那不是普通术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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