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过头,满面惊恐:“而且,那里面没有磁带。”
这下所有人都僵住,他们直愣愣看着那台收音机,听着它扯着破锣般嗓子唱。
就听声怒喝,把祁景都吓激灵下:“贱妇!……你既抱琵琶过别船,今与你却无缘,难将覆水
瞿清白带着点困惑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这张脸怎看着这似曾相识啊。”
祁景猛抬起头来,没错,就是有种诡异熟悉感,说不清道不明,但总觉得见过似。
反倒陈厝不以为然:“要是咱们学校有这样姑娘,早就去追,哪还会等到现在?”
趁祁景和瞿清白还在研究那张照片时候,他在屋子里转圈,停在梳妆台前。
梳妆台上瓶瓶罐罐还算整洁,但是时隔多年,里面东西早就干没,引起陈厝注意是台老式收音机,打开看,里面已经没有磁带。
他们又翻会,所有能看得清报纸和书刊多载明日期都是距今约二十年左右,没有再近。
瞿清白道:“看来二十年前住进来这家就是它最后主人。”
祁景随手翻着本书,被个边角有点硬东西硌到。他把书皮扯下来,张薄薄,被夹在中间东西轻飘飘落在地上。
是张照片。
应该是书够厚,让照片幸免于难,保存相对完好。祁景捡起来,就见照片上个穿着旗袍女人对着镜头微微笑着,面目端丽,穿正是陈厝发现那条旗袍。
大力摔打过样。
这里发生过什?
好奇心让所有人都忘记来这里初衷,瞿清白在垃圾堆里蹲下,像乞丐样随意翻着,陈厝逛到衣柜那边,打开就嚯声,转过身时候手里多件水色旗袍:“好漂亮衣服!”
他看看,又感叹声:“好漂亮工艺!能衬得上这件旗袍,这家女主人定也非常漂亮。”
祁景随口道:“废话,哪个军阀眼瞎会娶个丑八怪样姨太太?”
他刚想走开,耳边却忽然听到“咔哒”声,阵刺啦刺啦像蛇吐信子样声音过后,带着点噪声音忽然响彻整个屋子:
“……你厌破衣求霞帔太沉迷……你春风得意马蹄疾,蓬头赤足贱如泥,怎不把好花枝供养在高楼里——”
这突如其来声音把其他人吓跳,瞿清白气冲冲跳起来:“陈厝!你没事动那个破收音机干什!”
陈厝全身已经僵住。
“没有动过……”
陈厝凑过来,看就笑:“就说吧,是个美人。”
祁景翻过来,就见照片背面写着:“陆银霜……摄于九七零年六月。”
陈厝又犯病:“名字也这美!”
祁景边给他个鄙视眼神,边仔细端详着这个女人,白皮肤,薄眼皮,美,是种古典美。
可他越看,越觉得哪里不太对,好像……
瞿清白却突然说:“不对。”
他举起张废纸似东西,好像是夹在书里,祁景过去看,原来是张报纸。只是油墨糊差不多,字很难看清。
瞿清白把重点指给他:“看日期。”
“这是张距今不超过二十年报纸。”
祁景明白:“这宅子不止有个主人。在军阀和姨太太时代之后,又有人住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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