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银线锋利无比,用起来就像在表演,周炙凭借手“穿针引线”,在业内获得“偶戏人”美称。
江隐抬头看看天,忽然把手扬,就见那线在深蓝色天空中划出道潋滟银光,直往树影里去,就听“扑通”声,什东西掉在地上。
江隐把那东西捡起来,扔给余老四。
余老四接住那东西,抓手毛,原来是只麻雀,细细线勒在脖子和腿上,脚抽抽,居然还活着。
他脸色骤变:“你……”
余老四在旁边远远听见,嗤笑道:“别理他,咸吃萝卜淡操心,小屁孩个还为别人抱不平呢。殊不知识人不清,被骗团团转还——”
祁景下子站起来,他平时看着稳重,到底年岁在那里,事关江隐,更经不得激。
他黑着张脸:“余老四,你嘴巴放干净点,再乱污蔑人小心不客气!”
余老四哪里惧他:“怎,要和打架?”
魏丘也故意跟着欺负他:“年轻人就是火气旺,看这气,像要咬们口似!”
仙兽。传说谁要杀金鸾,就要背负永生永世诅咒,江隐居然杀它全家,你说邪不邪?狠不狠?至今还有人说,就是因为白泽造下罪孽,才让四凶重回世间。”
祁景没有说话。
余老四拍拍他肩:“诸如这样事还有很多,你要不信,可以自己去问江隐,他不会不承认。”
到开饭时候,祁景还在想这事,压缩饼干啃有搭没搭,连陈厝都怼他下:“发什楞呢?”
祁景看眼江隐,摇摇头。
江隐走过他身边,淡淡道:“晚上加个餐。”
他忽然露这手把所有人都震住,周炙接过他递回来线,脸上表情也有丝微妙。
白五爷笑:“吃饭。”
旁人陆续都散,余老四闷着头不知在想什,周炙也出着神,李魇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,孔寅则又抽上烟,烟雾后面眼睛若隐若现。气氛恢复暗流涌动平静,魏丘却还在他们身边转悠,啧啧感叹:“白泽啊白泽,这手露可不算高明。”
瞿清白道:“为什?”他还沉浸在对江隐这招惊讶和钦佩中,
李魇和周炙在白五爷身边跟着,李魇正给白五爷倒水,看见只微微冷笑,倒是周炙笑骂声:“你们逗他干什?”
祁景哪里受过这样委屈,当下就满面戾气往前走,瞿清白和陈厝边个拉着他,活像抱着大腿两个拖油瓶。
就在这时,江隐忽然站起来。
他不动时候好像谁也看不到他,但他动,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他走到周炙面前,说些什,周炙面露疑惑之色,还是掏出什东西递给他。
江隐两手空空回来,祁景仔细看,却不是什也没拿,他手指间垂落着细细银光,竟然是周炙武器,团银线。
魏丘拿着瓶二锅头路过,陈厝叫住他:“丘哥,还有酒吗?”
魏丘停下来:“怎?”
陈厝促狭指着祁景:“给这位老兄借酒消消愁。”
魏丘笑嘻嘻把瓶子在他们鼻子底下转圈,又收回来道:“看你这声丘哥叫甜份上,给你们闻个味,未成年人不能乱喝酒。”
这下祁景也不乐意:“谁未成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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