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子说:“没瞎说!等……等去找,找到,找到……大家起笑哈哈,哈哈哈哈,哈哈哈!”
沈大娘拧把他小脸:“又开始说疯话!你和鬼玩不成?走,跟回家,妈今天给你
他边拍手边结束歌唱,大声笑起来。咯咯咯童声本来应该是天真欢快,他们却听脊背发凉,陈厝声音都不稳:“这小鬼到底是怎回事?怎这吓人呢?”
这里离沈大娘房子也不算远,周伊怕他再这样笑下去引来人,不停对他比出安静手势,急急道:“别笑,小声点,小声点……”
刚才还声不敢吭安子这时候却仿佛傻般,只知道咧着嘴乐,好像真要玩个游戏样,满心期待手舞足蹈。
远处,传来声长长呼唤:“安子——是你吗——”
几人对视眼,不用商量,就非常致落荒而逃。
周伊追问:“被杀掉?谁要杀你?”
安子没有回答,高高举起手来,重重挥下来,嘴里胡乱发着不知所谓“啪啪”“咔哧咔哧”“噗呲”之类拟声词,听人莫名其妙,吴敖道:“这小子在干什?”
祁景模仿两下他动作,手臂从空中划出个弧度重重落下,他犹豫下:“……砍柴?”
“砍柴……”陈厝沉吟片刻,忽拍手,“是沈大娘家里那把柴刀?”
他们都想起那把钝批却闪着诡异得寒光柴刀,如果是这把柴刀话——
陈厝惊诧莫名:“什样母亲才会对孩子做出这样事来?就为点粮食?”
瞿清白灵机动:“难道不是亲生?”
所有人都是愣,想想,又觉得不无可能。瞿清白莫名又想到那个穿像蚕蛹样冷冷嗤笑女人,她唇边尖锐笑纹像刻在他脑海里样挥之不去。
为什呢?
周伊弯下腰,细细看看安子,面上似乎有些疑惑,却没有说话。
他们躲在几十米远栋房屋后,就见沈大娘奔过来,把抓住安子,像揪着只小鸡子:“又跑哪疯去,叫也不应?混小子!”
安子这时却像不怕她样,大声道:“捉、捉迷藏!”
沈大娘啐口:“净瞎说,村里小孩都死绝,哪来人和你玩捉迷藏?”
安子嗬嗬直笑,那双还属于孩童,黑亮怕人眼睛往他们藏身处转下。
祁景心几乎是瞬间就提起来。
瞿清白咽口唾沫:“难道说,他看到杀人是沈大娘?”
陈厝打个寒颤:“越说越离谱,不会吧……”
没有人回答他这句似是而非问话。
在静默中,安子忽然开口,用种很清脆和稚嫩语调大声唱道:“……捉迷藏,捉迷藏,大家起捉迷藏!来躲,你来捉,才藏,你来找,们起笑哈哈——”
“笑、哈、哈!”
安子呆愣愣,抬着头看他们,张大口角,点涎水流下来,周伊帮他擦去。
她问:“为什不回答你妈妈?”
安子激灵下,练练摇头:“不,不……不行!”
吴敖皱眉:“为什?”
安子又做出那个令他们毛骨悚然动作,把根手指竖在唇边,长长“嘘”声,然后说:“出出声话,会被杀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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