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挥挥手:“还是让他们和你们玩吧。”
陈山顿觉而后风声赫赫,连忙回身挡住,被双白生生眼仁儿吓跳,仔细看原来是小五,但显然已经失神智,只知道凶猛攻过来,陈山不敢下狠手,时间手忙脚乱,差点绊倒在地。
正在这时,道金光闪过,陈山抬头看,就见张闪闪发光大网兜头罩下来,他就地滚避开,再看去小五和另个人已经被紧紧绑缚在张网中,在他们对面,张符咒虚空漂浮着。
齐流木把拉起他来:“还行吗?”
陈山深吸口气:“行!”
没等他想明白,溜白烟像细细线样,探入他口鼻中,小五眼前黑,忽然被抽骨头似啪倒下去。
他旁边人吓跳:“喂,你怎!大哥,小五他——”
没等说完,他也啪唧声倒下去。
陈山和齐流木急急跑过来,便见屋里人个接着个倒下,阵刺骨阴风吹过,门户大开,黄沙迷人睁不开眼睛。
两人用手挡会,再睁眼,个青年背对着大西北苍凉夜空,立在窑洞门口。
是夜,月光照进窑洞里,和衣而卧人脸上片皎洁,这间屋里没人睡觉。
陈山倚在齐流木旁边,侧耳倾听着窗外声音,这对老人还在活动,也许在洗刷什,外边传来锅碗瓢盆声响。
他悄悄道:“你说,如果那人就是混沌话,会不会已经看出们来意?”
齐流木心里也没底:“只能走步看步。”
其他人都是陈山人,在房屋另侧埋伏在门边,个脸颊犹带稚气少年坐腿麻,变换下姿势,头磕到桌子角,砰声。
“那就帮把这符贴到他身上,快!”
陈山手里被塞张皱巴巴黄符,还带着点齐流木手心汗意,墨怕是都晕开,但陈山绝对相信他,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男人已经救他好几命。
屋外,混沌停住脚步,若有所觉回过头。
“嗯?”他笑,“有意思。”
陈山速度很快,他常年修道体能绝对不是齐流木能比拟,那剑气荡起片又片黄沙,迷住所有人眼睛。
青年微微笑道:“算上半月前来那队,你们已经是第三拨。看来即使道教式微,这世间也不缺少不怕死人。”
陈山艰难道:“你是……混沌?”
青年道:“凶兽都不太喜欢自己名字。”
陈山横眉立目,咬紧牙关,柄软剑从他身后抽出,符文金光闪闪,剑荡开几重杀气,被疏忽而至白雾尽数吞进去。
混沌轻叹口气:“有点厌倦。人类总是这悍不畏死,却不是用来塑造英雄工具,个个自投到这里,哪有都成全道理?”
陈山训斥句:“小五!屁股上长毛?”
小五委委屈屈揉揉后脑勺,回头看,这桌子怎放这碍事?他随手往上摸,并没有想象中那多灰,好像不久前才用过。
小五把手放到鼻尖嗅嗅,股熟悉味道。
这是香灰味道。他们搞这行,这点总不会认错。
他探过头看看,桌上留着些印子,能看出不久前还应该摆放着各路神佛观音菩萨之类供奉,可现在去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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