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团结道:“你在试探?”
“只是有点好奇。”
“和那些家伙不是路货色。是穷奇不假,难道就因为造物天然,因为世人强加名头,就应该帮他们?千百年来,四凶之间争斗从未停止,本就有杀尽那些家伙念头,非要说话,和你才是个阵营。”
齐流木道:“杀光他们,之后呢?”
李团结看他眼:“这是要问你问题。”
两人交握许久,久到齐流木已觉身上滚烫似火,对方却始终没有放开。
李团结道:“为什不看?”
齐流木没有说话,李团结轻轻捏下他手,他就用力甩出去。
李团结见他把手缩回棉服袖子里,便用余光将他遍又遍瞧,好像兴味盎然,好像秤斤称两,又好像什也想。
寂静会,齐流木开口都显得有些突兀:“……你是穷奇吧?”
独绝,世无其二。
齐流木道:“你并非在身边。”
“魂魄在。”李团结道,“你闹出来这大动静,不就是想引出来?”
齐流木没有回答,反问:“你为什会知道在哪里?”
李团结当然不会告诉他他又将缕神魂粘在他衣角上,只说:“自然是因为神通广大。”
“之后呢?”他凑近齐流木,低声道,“……是不是要对动手?”
李团结道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“你先说是与不是。”
“是。”他挑眉道,“怎,是凶兽就不行?”
齐流木摇摇头:“其实早就有猜测,都说四凶之中,穷奇性情最为乖僻,喜怒无常,就觉得是你。”
半晌,他又加句:“如果是你,做出帮助们对付凶兽举动也不足为奇。”
齐流木道:“那现在怎出去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李团结闲闲坐下:“难得你二人能清净会,不如就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吧。”
齐流木动动胳膊,棉服已经被冻铁板样:“如果你想要座冰雕和你作伴话,也没什意见。”
李团结笑,把手伸过来,齐流木握上,就觉股暖流从相连处源源不断传过来,不会,他身上已经开始冒出腾腾蒸汽,好像武侠小说中用内力驱寒武林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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