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流木道:“你怎会在这里?”
“本也要来探这处秘
李团结瞥他眼,好像把他心思都看穿样,转过身,蓬松大尾巴有意无意从他脸颊上扫过,缓步走开。
齐流木赶紧跟上,忍不住问:“你原形就这大吗?”
“当然不。原形可比鲲鹏,遮天蔽日,跺跺脚,都要地动山摇。”
他爪子不耐烦在地上刨刨:“所以啊,都这厉害,为什还有不知死活小贼要偷听呢?”
齐流木还没懂,就见他利箭般窜出去,前方枯枝烂叶被劲风吹他满头满脸,从胳膊缝隙中,他看见高高扬起利爪,和爪下惊慌失措女人。
有什东西从他身边缓步走过,呼吸带着低沉呼噜声,黑色爪子踩在碎冰上。他抬起头,就见只周身斑斓瑰丽野兽在甩着皮毛,张着锋利獠牙嘴打个喷嚏。
“……穷奇?”
那边又呸两口:“这鲇鱼精血真难喝。”
齐流木从黄色竖瞳,到漆黑羽翼,再到头上突出利角,看遍又遍,好像呆住样。
“你真漂亮。”他没头没脑说。
耐性,不知哪里来寒光闪烁,怪鱼整个被切成两段,墨绿色血仿佛朵绽开花,在湖中散开。
但不可思议事发生。
怪鱼身体诡异拼接回去,好像时空扭曲,又好像他们花眼,受此重击竟然完好无损。
李团结咦声,上前两步,齐流木只觉眼前刺痛,随后重压加深,水铺天盖地涌来,灌入口鼻,这洞穴竟生生被撑爆。
湖底天光大变。
“等等!”
李团结停下动作,齐流木跑上前,把女人从野兽身下拖出来。
“白……”他想会才道,“白小姐?”
女人面容清秀,双凤眼尤其灵动传神,脖子里都灌满雪,很快就缓过气来:“是,叫锦瑟就可以。”
白锦瑟正是来木屋里借宿宿女人,也是同道中人,陈山很喜欢她。
李团结看他眼,那兽瞳真可怕,却没有什恼意,哼嗤笑声:“你那是什表情?”
齐流木如梦初醒,赶快收回目光:“那怪鱼有古怪,在你咬住它时候,看到它腹中有道亮光。”
李团结边抖毛边说:“估计是吞进去什法器,你那破罗盘指向就是它吧。”
齐流木被他甩身冰碴,又听那边说:“都说最讨厌水。”
齐流木看着它重新蓬松起来亮丽皮毛,手痒痒,眼睛盯着瞧,嘴上却道:“如果那法器有这样逆天功效,那无论杀它多少次都没有用,除非……让它自己吐出来。”
他模糊视线中满是黑金色花纹,这才明白过来,李团结竟然变成原形。
意识到这个事实,他比今生中任何次都心如擂鼓,难以自持。
齐流木拼命睁大眼,手脚并用,维持自己在水浪中平衡。他清晰看见那庞然大物像咬只小鱼样,轻松将那怪鱼开膛破腹,可下秒,那怪鱼就像无事发生样,摇头摆尾从他口中逃出去。
股大力袭来,他胸中氧气耗尽之时,终于破水而出,飞上天,然后重重砸在地上。
齐流木爬几步,下半身还拖在水里,已经没力气,狼狈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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