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都有瞬间晃神。
祁景目光那样柔和热烈,明明是双黑亮眼睛,却跃动着最明艳色彩,每每被注视,他都感到胸膛窒闷,指尖发颤。
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,但这种熟悉感觉多年以前出现过——
当他被江逾白抱着坐在板凳上,在烟火爆竹硝烟气中,看着那辉煌灯火,飒沓流星,戏子唱罢退场,余音绕梁,股热流像冬日里吞下馄饨样烫开胸腔,他应该只是个傀儡,是具行尸走肉,却在那刻活过来。
他体会到人感觉。
瞿清白果然兴冲冲问:“江隐,你过年时都做什?”
周伊举手抢答:“他和起,扎灯笼,沾糖棍,烤地瓜,敬灶王爷,大年初给五爷拜年敬茶,白哥哥就教们写春联。”
陈厝酸:“青梅竹马真好啊。”
他又看看江隐,副木头样,这家伙何德何能?媚眼抛给瞎子看,真是浪费。
瞿清白刨根问底:“那之前呢?”他直很想解江隐过去,在被陆银霜抛弃和来到白家间有段尚未填补空白,他从未提起过。
,松懈聊起天来。
“快过年。”周伊说,“这还是第次在家以外地方过年。”
瞿清白说:“也是。以前在家,过年都做大锅饭,师兄弟都来起包饺子,还要上交今年功德册,该骂骂过该打打过,心里桩大事放下,就能开开心心过年。总是被训最惨个,这时候他们就护着……可是吃过年夜饭,该放炮仗,他们又欺负胆小,经常在耳边吓……”
他越说越蔫:“……想家。”
陈厝拍拍他头,力道很轻柔:“人家女孩子都没说什呢,你倒先难受上。”
只有人会心潮澎湃
祁景正想着他会怎回答,江隐却出乎意料坦诚:“和师傅起卖手艺,耍绝活,挣钱。”
瞿清白:“祁景说你练过杂技,果然是真!是走江湖那种艺人吗?你都会什?想看看……”
他叽叽喳喳问,江隐就句句回答,祁景看着他平静侧脸,联想到之前他说师傅死,猜测着也许出意外,但时间终究会治愈切。
虽然还摸不透自己对江隐意义,但既然已经是“重要人”,以后就可以变成“很重要人”“最重要人”“最喜欢人”“最爱人”……
他还在浮想联翩,江隐已经察觉到他目光,转过头来。
他有点出神:“要是在家,原本计划出去旅行,妈想好久。他俩都商量好,马尔代夫就不错……”
吴敖枕着胳膊,揪着草根:“过年也没什意思。喂鸟,练功,喂鸟,练功,喂鸟……个年过下来,鸟吃比人还肥。”
祁景想想,他大忙人爸妈过年总会回家,虽然没多久,不过祁老爷那几天总是格外高兴。然后自然是四处逛逛,上山,逛庙,成群俗人们以极大热情,前仆后继抢第支香,拜神祈福。
庙会可多,这个那个,热热闹闹。套圈他准头很好,射击啊扔硬币也都不错。韭菜鸡蛋饺子他直不喜欢,冰糖葫芦吃牙酸,虾片奶糖柿饼油果子,都腻歪不愿再动。
他看看江隐,想到梦里那样五光十色,他会怎过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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