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安心上路吧。”
他带着病气面庞从未像这刻样诡异过,瞿清白不自觉退后步,就见江逾黛将那纸人放到案上,头也不回道:“贵客来访,也不说声。”
他身后脚步声近,好像跨过门槛走进来,那声音皎如月光,清清朗朗:“江家主。”
祁景猛回过头去,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披身月光白月明站在后面,眉眼如画,嘴角噙着三分笑意。
几人受惊吓都不小,吴敖道:“他怎会在这里?!”
他坐在蒲团上,当着列祖列宗面,打开箱子。
箱子中有堆白花花纸,还有些笔墨,乱七八糟看不甚清楚。他拿出几张纸来,手指翻飞,仿佛变魔术样,不会就出来个大致人形。
祁景道:“他是在……扎纸人?”
瞿清白:“好像是这样。”他有点迷惑说,“不过用来干什呢?般只有义庄中人才会这门手艺,将扎好纸人代替殉葬,或者用来暂存死人魂好不至被恶鬼差勾走……”
那边,江逾黛好像心情极好,虽然仍很虚弱样子,却哼起歌来,边用笔蘸颜料,细细描绘起纸人眉眼来。
其他人回头,也看见这样画面,瞿清白惊叫声,差点没把符放出来。
祁景用手在江逾黛眼前晃晃,对方毫无反应,好像在独自思考着什。他们都不自觉地往屋里看看,那地方石牛还在,江逾黛肚破肠流尸体也定还在。
瞿清白:“他他他……他是人是鬼?”
吴敖不确定:“鬼吧?”可鬼怎还魂还得这快?
吴优上前步,他手拂过江逾黛得身体,带起片涟漪,又重回原状。他摇头道:“既不是人,也不是鬼,是死亡投影。”
相比于他们,江逾黛并没有多惊讶样子,只是咳嗽几声:“你怎进来?”
白月明道:“自然有方法。”
江逾黛道:“你就是用这个方法从吴璇玑那里逃出来?”
江隐道:“在日本,有式神这说,在中国叫做天兵天将,指在纸人中注入灵气以供人驱使,大成者甚至可以次操控上百个纸人,所过之处无坚不摧。”
祁景说:“可是,会不会太小些?”他指着江逾黛手里纸人,“这比个晴天娃娃大不多少。”
江隐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就见江逾黛边仔细描绘,边喃喃自语,低声哼着什:“……画长发齐,二画眉眼开,三画笑颜美,四画珠玉金步摇……燕语莺声好颜色,与长伴不分离……”
他终于画好,温柔看着手中纸人,抚抚她看不见长发。
瞿清白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个!”
死亡投影,是个人生前某段影像被投射出来,就如真人般,他们碰到过次。不过投影般被封在符咒中,还需要定得触发才能表现出来,可怎江逾黛才死,就被投影出来?
祁景看着自己空荡荡手:“这个骨头有古怪?”
“有可能。”江隐说,“既然出现,就看看他要做什。”
只见江逾黛望天发会呆,就走回中厅里,他们赶忙跟上,就见他从垂着黄布香案下拖出来个箱子,箱子很大,看起来也不轻,江逾黛额上出层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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